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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赋伶俜争淡白(2 / 3)

剩余的醇酿,一饮而尽。

一步一步,拂锦的足迹在雪地上印出浅淡痕迹,雪落得太多,积了厚厚的一层,踩下去,深一脚浅一脚,湿润冰冷。鸢月色的符印从雪地上升腾而起,在她的脚下若隐若现。她抬起头,望着天幕上飘散而下的细雪。

雪落无声。

这场雪,越下越大。

“宿卫……天阙府……”她轻声呢喃着,忽而皱眉,瞳孔中映着茫茫白雾,朦胧虚渺。她猛地闭了闭眼,再睁眼,与平常一般无二。

霎时间,簌簌落下的落雪静止,她推开门走了进去,门关上的瞬间,细小的雪花爆裂在空中飞扬四溅,旋即重归尘土。

她穿过长长的廊道,径直向后院走去,来到一座庭院前,推开木门走了进去。后院有一方池塘,池水碧绿,清澈见底。此刻水已冻住,寒气弥漫,水边的青石台阶亦是结满冰霜。她站在岸边看了看池水,又回眸朝里边瞧了几眼。

“回来了?”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翎胥披上斗篷朝她走来,目光凝视着她。

拂锦转过身子看着她,不语,只是点了点头。的目光却始终落在那片湖水之上,没有转移半分,好似是真的在赏景。

翎胥顺着她的视线往前看,微怔,随即笑出了声:“怎么了,今天这是?”

“西狞天气多变,今天是雪,明天就消雪化晴,怎么都猜不透它的心思不是吗?”拂锦淡淡的答话,神色依旧如初。

“真是没想到你也会有伤脑筋的时候啊~既然你问了,那便是想问问我的见解吧。”翎胥收敛脸上的笑容,略有些严肃起来:“可是你本就是可以操控之上的人,你其实已经想好了,但是这么做会伤害到一些人,所以你觉得麻烦,而不是苦恼。说实话,我现有的身份没有资格对你想做的,所做的进行过多的指责或者干涉,毕竟那条路不好走,你要走就注要失去一些东西。”

听到翎胥的这些话,拂锦沉默许久才仰天叹息,缓慢地开口:“你可真是太聪明了。”

“哈哈……”翎胥朗声笑了起来。“不过我倒真希望自己愚笨一点儿。况且,总是会有些人是不愿离开你,无条件地站在你身边,比如——谈苏墨还有其寒庭。”

一个是血浓于水的亲人,一个是推心置腹的旧友。

“虽然我有时会慢半拍...”翎胥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我能够体谅你的难处,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顾虑和秘密,我也不例外。不管是谁,我都不会阻拦。因为……你们,都曾帮助过我。”她的目光柔和了下来:“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话,记得告诉我。我一定义不容辞,并且竭尽全力。”

拂锦最终摇了摇头,道:“多谢。”

翎胥转身离开,只留给拂锦一个背影。

拂锦看着她远走,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良久,她低低地叹了口气:“唉——”

拂锦回到房中,便把瓷瓶拿出来仔细瞧了瞧,坐在桌前发呆了很久。

“那就……尝试着舍弃吧。”她的声音低哑而疲惫。

梅花从窗外飘飞进来,在她身旁绕了两圈。最后停歇下来,落在了掌心。

西狞的天气就是无常,晴空万里、碧空如洗的时候,你会觉得这天蓝得发紫,可要是刮起大风来了,那你就会知道这天的颜色不是蓝的。

烈日当头的时候却能让人感受到寒冷如冰霜般的刺骨;而在阴云密布、风雨欲来的时候,那种彻骨的寒意又会把你逼迫至疯狂。

今日的天就是阴冷的、压抑的。

“师父,今日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敖云看向对坐的子书游商,担忧地问。“今日的天气确实让人不怎么舒服。”

自家师父虽然平易近人但却十分严肃,从没有过像现在这样失魂落魄的神情,以为子书游商是在心痛毕海之事,“我已将二师父安葬好了,师父不必担忧。”

“你做事,我自然放心。”子书游商点了点头,沉默片刻,他缓慢地问道:“一路走来,殿下待你可好?有没有因为我的事迁怒于你?”

“这倒是没有,就连易云千闽都十分关照我,还有他们。“敖云说到此处顿了顿,笑了一笑,继续说道,”更何况,我与他之间并未有什么深仇大恨,谈不上迁怒。”

要不是有拂锦的授意,易云山与千闽楼早将天阙府赶至门外。

这些日子里,他们相互扶持、同舟共济,倒也结交了一群志趣相投的朋友,关系颇好。而敖云本身性格活泼爱玩闹,和大家混熟以后,整个人变得比以前更加生动了,再也不是以往那副淡漠的模样。

闻言,子书游商松了口气,他笑了笑:“殿下性格温和、仁慈,你跟随她,我自是放心的。”他叹息一声,继续道,“为师我做的不称职啊,在你小时候就没有时间教授与你……”

“师父!您千万别这么想。”敖云打断他,急切地说道,“师父教导徒儿武艺,徒儿感激还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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