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御林军包围的东宫,主殿内,传来瓷器骤然摔碎的声音。
太子魏环摔了手中茶盏,冷声斥骂着眼前跪地叩首的女郎。
“ 听说你这几日一直求见孤,孤本想听你到底要说什么,没曾想居然污蔑表哥,你可知,若不是表哥陈愿求情,孤还能仅仅只是禁足吗? ”
月瑶匍匐未起,继续坚持道:
“ 太子殿下,那人的求情,绝不安好心! ”
“ 够了,你真是不可理喻! ”,魏环暴怒之下,一位宫人从外走来禀告。
“ 太子殿下,中书令大人来了 ”
“ 快快请进! ”,魏环立即大步走远。
休憩小室之中,青衣郎君冷肃地负手而立,只等焦急的太子过来寻他。
“ 表哥 ”,魏环禀退宫人,低声说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太子殿下 ”,戚玦从袖中拿出一叠印着官印的记载。
“ 楚王曾私下前往扬州,被各地方官员记录在案,这是凭证,暂且被微臣扣下来了 ”
魏环大喜过望,表哥的真心天地可鉴,果然为他奔走相助!
“ 定是楚王背后陷害!表哥速速将这些呈给父皇啊 ”,魏环焦急难安。
“ 太子殿下… ”,戚玦收回信纸,眼中冷意杀出。
“ 如此一来,并不能完全挫败楚王,若要彻底斩草除根,为今之计,只有让戚义元帅,以述职为由,速速赶来长安… ”
“ 让舅舅从西南赶来长安? ”,魏环思索着。
“ 圣上疑心不消,必要的时刻… ”,戚玦轻声在他耳边,说出四个字:“ 只能逼宫 ”
是了,舅舅有西南军权,是他的一大倚仗!
魏环深信不疑,立即着人暗中去信。
戚玦默默告退,走入幽僻的宫路,却在无人注意之时,悄然迈进一条暗黑的小道…
*
跪了许久,太子殿下都未再回来,主殿一片凄清之意。
月瑶缓慢起身,无视宫人的异样眼光,沉默地走向她暂住的偏殿。
屏退了所有宫人之后,她放下床幔,疲惫地倒入床榻之中。
呼吸声逐渐平稳,耳边却传来缓慢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悄悄走近,月瑶轻轻地睁开双眼,摸上了枕头后的匕首。
那人轻轻撩开床幔,黑暗中,便见银色冷光骤然冲了过来。
手腕上一阵温暖的紧握,轻扭一瞬,月瑶疼得皱眉,无力地扔下了匕首。
她淡看着那人堂而皇之地倾身下来,将她的手腕,举过头顶,牢牢攥紧。
“ 太子妃,随身带刀? ”,戚玦细声问着,薄唇凑近耳垂,呼出一口暖气。
“ 为了对付贼人! ”,月瑶挣扎着,却只换来身上那青衣郎君,更紧贴的纠缠。
“ 就不问,本官是怎么进来的? ”,戚玦用手指,缓缓撩开身下女郎的衣襟。
饱满胸脯一起一伏,雪色肌肤上,锁骨的咬痕淡了不少。
“ 中书令手眼通天,哪里还有你进不来的地方? ”
微颤的女郎闭上双眼,侧过头去,不愿看他那幽深的打量。
戚玦摩挲着洁白锁骨上的痕迹,在女郎渗出恐惧的泪水之前,再次启唇,狠咬了上去!
湿濡的舌头卷着皮肤,锋利牙齿,细密地啃噬着,痒意和痛意席卷全身,她的胸脯更为剧烈地起伏。
床幔上,映出两道亲密无间的的人影。
“ …中书令 ”,月瑶颤声唤着埋在她胸口未曾抬首的郎君,气若游丝地乞怜着:
“我现在说什么太子殿下都不信,我对你已经没有威胁了… 求您,放过我…”
戚玦抬眼看去,看那块儿水渍一片,深红的咬痕更深了,满意地轻笑。
“ 本官这儿的伤口何时痊愈,你这块儿才能好 ”,戚玦柔柔地擦拭其上的水痕。
“ 为何,不求本官放过你的父兄?你不想知道,他们如今在大理寺,如何了? ”
他耐心细致地为她掩好衣襟,遮住裸露的春色,一切恢复如初。
“ 你…会吗? ”,月瑶苦笑着摇头。
戚玦冷笑一声,并不回应。
他轻轻拍打着她的锁骨,寒声命令着:“ 别让太子表弟发现了这里… ”
“ 你!”,月瑶气恼地噎住,他明明知道太子殿下对她厌恶得很!
“ 到底怎样你才能放过我! ”
“ 报复我,羞辱我的戏码,我已经受够了!”
“ 中书令大人有宏图伟业,求您,不要再来找我这个无用之人了! ”
暖帐中,女郎的哀愁靡音,满溢出来。
戚玦冷眼瞧着她越来越无助的哭腔,心中波澜渐起,闷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