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星常用它来表达恋人的爱意,但借物表情,情不在物而在人。我心里觉得这份礼物的含义很适合老师。况且也没哪条律令规定它必须送给心上人,对吧?希望老师不要见怪。”
啊……是、是吗?我在你心里竟然能和纯洁无瑕或者忠贞不渝这种评价扯得上关系……?
和少年明澈且含着笑意的金色眼眸对视,比起惊讶他原来了解过礼物原本的含义,我更多的是被夸得真心很难为情。
而且……
我忍不住更仔细地打量他。在我心里,景元做事向来有种区别于生理年龄的周到,这番话却有些敢于跳出俗世常理的洒脱。
……难怪镜流会相中他啊。
面对他纯然的善意,我都要对自己微妙的心理感到羞愧了。
就算是这次答应外出,我也完全没帮上忙。景元大概在来之前就心里有所打算,在生辰礼的选择上没有太过迟疑,选了一种特殊的矿物,说是要回头找人打磨成印信。
能免去东挑西捡的过程自然是好事。但冷静下来后,我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鉴于在外面总有行人来往,不是谈话的好地方。我欲言又止,保持沉默到家门口……不对吧,难道不应该是我先送他回家吗?他才是年纪比较小的那个啊。
路都走完了我才想起这回事,考虑到我俩的武力差距,我想想还是把多余的担心咽了回去。
景元送我到院子里,也没立刻道别:“阿婵姐姐是有话想说吗?”
啊……他看出来了啊。
我纠结半晌,深觉有些事不弄清楚或许半夜想到都要再坐起来,终究顶着可能是脑补太多的压力,犹豫地问了:“……你是故意的吗?”
不好,这像是在质问。但其实我并没那个意思……
景元轻轻眨眼:“啊,原来被阿婵姐姐你识破了。”
我:“……”
你倒是完全不意外啊。
原来如此……我就知道,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出去购物刚巧碰到可可达尔星的商人,还认得我。紧接着景元就特地送了这种礼物……
仔细想想,最初他非要找我一起出门就很不对劲了。我想他或许早就知道我和镜流之间发生过什么……但他绕了这么大的圈子、还特地充当我的粉丝是为什么呢?我有些想法,又不敢确定。
“阿婵姐姐想得太复杂了。”
景元和我对视片刻,不知他从我眼神里看出什么,像是有些苦恼的模样真诚道:“我确实想和你同行,也确实喜欢你,是你的粉丝不假。”
哦、哦……是吗……
之前在大街上那种羞耻心泛滥令人招架不住的感觉又回来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景元便轻而易举地转移话题:“师父的生辰,阿婵姐姐真的不来吗?”
“我……”我隐约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问,难免犹豫了,“你是觉得……镜流,她没有……”
没有讨厌我吗?这种说法有些夸张。我想讨厌是不至于的。在那之后我并非完全和镜流断了联系,逢年过节还依旧会互相送礼,而她偶尔会主动联络,询问我近况如何……虽然通常只要我说一切都好,她就会简单地表示知道了。
我和她的相处惯常如此。但在可可达尔星的事发生之后,我就忍不住揣测她是否在刻意保持距离、心里是怎么想的。越是揣摩,越没勇气继续和她来往……
当然,我是解释过的!那天醒来后我就发了长长的消息解释昨晚只是不当心喝了奇怪的饮料说了胡话,镜流收到后回复了简短的四个字:
[嗯,我知道。]
……
我不知道她信了没有。毕竟我那天的告白过于真情实感,而解释却又如此苍白……换我也要半信半疑。
景元说:“阿婵姐姐先前听我说话时,是怎么想的?”
我?很不好意思……但总归是表达喜爱的话语,多少有点高兴。况且我又不会误会景元是对我……哦。
我忽然有所明悟。
或许有些想法确实要设身处地才能体会——镜流当时也是同样的心情吗?我想她肯定没有像我这样慌乱失措,但会否有淡淡的高兴?同时却也没有把那番话太当真……
……是这样吗?
我神思不属地和景元告别。他离开前笑着说:“等师父生辰那日,我会联络阿婵姐姐的。”
我……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去呢。
景元没等我回答便离开,像是轻盈飞走的小鸟。对了,我看着他的身影,有些不确定地想:所以他做这些是想为我和镜流修复关系吗?小小年纪,是不是太操心了……
可他毕竟是镜流的徒弟。这是不是说明镜流确实没在意?我忍不住对此反复思量。
而有时计划没有意外来的快,在给镜流办生辰前,与丰饶民的战线里出现倏忽踪迹的消息先一步传回了罗浮。无论是为公事还是为私情,镜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