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这次可能要食言了...」
少女沮丧的神情撕开了信誓旦旦的约定，将其化作一纸空文。
「但是，命运是无法改变的...你也相信这点吧？」
虚无缥缈的音色仿佛马上要消失殆尽，那张勉强撑起笑容的脸也逐渐被鲜血涂满。
他拼命伸手想要抓住崩坏的残象——
「——！」
回过神来，四周血红之景已然褪去，映入眼帘的依旧是司空见惯的卧室，屋外虫鸣声此起彼伏。
「...怎么了？突然坐起来...」
身旁悠悠传来与梦中相似的嗓音，带着还未睡醒的慵懒。
他循声看向枕边，她正揉着眼睛朝这边缓慢挪过来。
「...不，没什么，只是个不值得一提的梦。」
他无奈地笑笑，捂住胸口平息急促的呼吸，复又重新躺下。
但这马虎的敷衍没能打发身边人，刚躺下不久他的头就突然被包裹进柔软的触感中，一如往常的温度稍微抚平了他心中潜藏的不安。
「...没事的，我就在这里。」
和自己久经战场精瘦剽悍的躯体不同，眼前的身体娇小而脆弱，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扼杀在手中一般。
虽然总被嗔怪太轻视她的能力，可刚刚的梦境分明暗示着自己还未能被说服。
他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又往她的怀抱里钻了钻，无视上方小声的抱怨，蹭蹭那两团柔滑的水气球，心脏咚咚起伏的声音带给他一种不容置疑的真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