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和老师，更多地呆在一起...不可以吗？」
一如既往无机质的玻璃球不知为何映射出诚挚无瑕的情感，那微微抬头仰视着的视线，白里透红的脸蛋，一扫往常记忆中的刻板印象。
原来偶尔犯规杀伤力这么大。
他试图撑起平日的笑容掩饰吃惊，却克制不住胸口逐渐加速的心跳，宛如口中融化开的跳跳糖，跳着轻盈欢快的舞步。
或许是注意到他目不转睛的视线，她生硬地垂下双眸移开目光，反复用手蹭着红扑扑的面颊，紧紧抿住嘴唇，好像方才说了什么骇人听闻的话语。
实在是过于新奇的景象，野猫居然也会有被驯服的一天，他如此想道。终究是没能抑制住自己的笑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老师？」
「抱歉，忍不住...」
一边轻声道歉一边如同安抚猫咪般抚摸她的头，只希望她别介意自己的失态。
意料之中并无抗拒他的亲近，她只是扭过头去，闷闷的语气听起来有点不愉快。
「请不要取笑我，我明明很认真的...」
「那下次我对你说类似的话，你也会认真接受吧？」
大概又戳中了软肋，她的身子极小幅度地抖了一下，转过来的脸上流露出不安的神色。
「我以为...老师对谁都会说那样的话，毕竟...老师对谁都很温柔。」
小心翼翼的辩解中掺杂着些许委屈。
「那就证明一下你是特别的吧。」
没有给她多余的思考时间，刹那间那双平静的眼眸微微睁大，明镜般的湖面涌起波澜。也许今后还能从中瞧见其他季节的色彩。春告鸟总会送走冰雪覆盖的冬季，簇拥的夏荷也会浮现于水面之上，以及点缀着温暖金黄的秋日，四季周转轮回...
比想象中还要柔软的触感，有些冰凉又有些滚烫，没有被推开说明了她的认可。毕竟是第一次，他也不由有些生疏羞涩。
「...老师...」
然而眼前人分明比他还要僵硬许多，死死捂着刚刚触碰过的脸颊，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一贯吐露质疑之词的口中只能发出细不可闻的嗫嚅声。
知道计划得逞的他满意地翘起嘴角。
「这个，可没对谁都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