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戴着白色毛绒帽子的青年慢条斯理的喝起了热咖啡。
所以到底是什么时候就盯上她了啊……
“呵呵,真是谢谢关心啊。”一来就抢她吃的可还行!
五条末气鼓鼓的又拿起菜单点了一份。
一时之间,桌上就只有小勺轻触瓷盘的声音,五条末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先开口了。
“你来东京做什么?别跟我说你就是路过啊。”
这些麻烦的家伙,不是一般都盯着横滨使劲霍霍的吗,为什么要跑到东京来!
虽然两个人已经认识很久了也算得上还不错的朋友,但那仅限于隔着网络对话,突然跑过来一看就没安好心啊。
她一个智力普普通通的老实人,真的会很慌!
闻言,陀思妥耶夫斯基微笑,“我来,自然是找你的,我们不是好友吗?”
言下之意,莫不是特意过来找她的吧?
五条末握着勺子的手掌微微颤抖,“你找我干嘛,想我可以给我打视频啊!没话费我可以帮你交的。”
别怪五条末反应这么大,实在是这么多年她真的被坑怕了。
要说起两个人的相识,那只能说是孽缘一件不堪回首。
十年前夏油杰叛逃出高专后,并不是一叛逃就建立了盘星教,那时信仰几乎崩塌的少年其实沉寂了很久,把自己关在狭小的房间里仿佛只要再多上一根稻草都能把他压垮。
彼时还年少的五条末撒娇提出要不要多出去走走,要是实在是接受不了猴子,也可以找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养老嘛。
那时思绪浑浑噩噩的夏油杰没说同意,但也没提拒绝。
于是完全没有目的地的两人几乎把想去的国家和地方都走了一遍,十几岁的少年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这样的搭配实在过于显眼。
于是两个人经历了人世的险恶,被人恶意下药跟踪,被一群人围堵抢劫,被当成外人处处受人排挤。
但同样的,这人世间的善意也悄悄对他们伸出了手。
是冬夜里的两套棉服,是一顿带着家乡特色的菜式,是一个轻浅的道谢。
复杂的,才是人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