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腻,我永远一个人窝在房间里,对着琳琅满目的游戏,却提不起任何兴趣。”
“大概是因为,忙里偷闲的快乐会更让人难忘吧,刺激。”
“就是这样的心情。”岑檐扭头看着祝诀,“那时候多希望有个朋友,能和我抢着玩。”
来来浇完水,心满意足地关掉电脑。
音乐老师家里,放着各种各样的水果篮、花篮和礼物盒。
林晓筝和其他社员坐在圆圆的餐桌边,保姆做菜,一道一道地端上来。
音乐老师一边咳嗽,一边吆喝大家吃菜:“别拘谨啊,方老师改试卷去了,他不在,也别想着考试了,今天就是放松的。”
方修时也坐着吃饭,除了林晓筝,他和这里的社员都不太熟,怪尴尬的。
恨不得现在闪现到学校里,或者快餐店里坐着。
不对,差点忘了,蒋妤桐也在,方修时这才想起。不过之前他和蒋妤桐也没说过几句话,而且距离上一次和她坐在一个桌上吃饭,已经过去两年了。
看起来蒋妤桐最近的学习压力挺大的,她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吃完饭,社员们在音乐老师家里随意坐着,渐渐适应,渐渐放开,窝在一起看电视。
音乐老师围着披肩,坐在沙发边的毯子上,林晓筝凑过去。
“老师,在想什么?”
“没什么,我在想,这个冬天真冷啊,说不定有人,撑不过去了。”
“呸呸呸。”林晓筝吓了一跳,“您别说傻话,您健康着呢。”
音乐老师疲惫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自身年纪加上多年的教学工作,她的皱纹比同龄人要更深一些,鬓边的几缕白发飘扬着,落在皱纹里,像山谷沟壑里短暂飘了几秒钟的雪。
“我说真的,天气对人的健康很有影响的,再硬朗的身子,也容易栽在这上面,就算我挨过了这个冬天,我也知道,没剩几个冬天了。”
林晓筝沉默着,依偎在音乐老师身旁。
寒冷的天气真的带走了一个人的生命。
周一,除了天气带来的不适感,祝诀还有种不详的预感。
早读课,她偷偷地朝后排座位看了几眼,岑檐不在位置上。
是请假了吗?可是昨天做家教时也没见他身体不舒服或是怎的,今天早上她刚起床,便发现岑檐和阿姨都不见了,本以为岑檐是要准备竞赛,想提前到教室。
祝诀隐隐猜到了些什么,但她不敢往那方面想。混在读书声里,她小声地问严冀:“是不是,岑檐的外婆出了什么事?”
严冀摇摇头,他最近在为自己的事苦恼,这段日子没注意岑檐家发生的事,但祝诀这么问,他也觉得八九不离十。
这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祝诀焦躁地揉乱自己的头发。几分钟后,早读课结束。
“期末考试排名已经出来了,班长待会儿给贴到后黑板,你们看一下。”余凤把两张排名表交给班长,便离开班级。
同学们集体拖动椅子的声音很刺耳,人群中传来一句:“靠,第一不是岑檐啊?”
祝诀像是被钉在凳子上,一时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