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玩?”
林浅俏一听有马场,眼波一闪,刚想开口,忽然顿住了,冷冷道:“不去。”
她还对桐翡方才的试探心有余悸。桐翡道:“‘西铁胡同’那块,每隔三日有一场斗鸟大会,好玩的紧呢,要不我带你去?”
逗鸟那是林浅俏的绝活,一听这话,手指情不自禁动了动,不过还是忍住了,耿了下脖子,道:“不去!有什么好玩的?不去不去!就不去!”说完不管众人,一扭头跑进大门。
一行人匆匆而入,跟在后面。惜云麝忙走在头里引路。
这可苦了桐翡,拄拐的哪能跟得上快走的。她喊道:“林姑娘,把你的轿子借我坐坐呗!”
那顶孔雀蓝大花轿看着就阔气。林浅俏听见她的声音,气不打一处来,鼓气莽走。桐翡在后面摇头叹道:“太小气了。”忽然,一只手覆在她的腰上。
桐翡身子一僵,扭头看去,秋异行一张淡淡侧脸近在眼前,一手环上她的腰,一手将她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扶着她往前迈步。
要命啦!
她最渴望也最害怕的,就是与秋异行亲密接触。
毫无抵抗力啊!
他的眼睫毛貌似又长了几分,鼻梁的弧度还是那么标准,侧面看,嘴唇又薄又糯,仿佛罩上一层薄雾,这要亲上去,口感了得啊……
桐翡也不急着追林浅俏了,爱谁谁吧!
她故意放缓脚步,仿佛得了软骨病,每一步都痛得轻吟一声,半边身子压在秋异行身上。秋异行感觉桐翡越来越重,简直要拖着走才行。
一行人往林浅俏的闺房走去。路过那块小池塘,林浅俏忽然顿足,绕着小池塘前后左右来回地看。
微风拂过,水波荡漾,清澈的池水中,忽然跳起一条小鱼,吐出一串泡泡。桐翡心道:“她肯定嫌池塘太小,想挖大了,再造个船,边游船边喝茶边钓鱼。”
果然,没过一会儿,林浅俏心情仿佛好多了,和身边几个丫鬟指指点点,对惜云麝道:“这块池塘太小了,明天派人从四边挖大挖宽,怎么也要是现在的两个大。再做一条渔船,要有顶棚那种,我嫌晒。多撒些鱼籽,白天睡醒了来钓鱼,也不错,哈?”
几名丫鬟欢欣雀跃,叽叽喳喳拍手叫好。
桐翡这才发现,林浅俏带了八九个婢女,都是十二三岁的样子,衣服三三两两统一,一个赛一个活泼,神态表情几乎和林浅俏一样高傲,打闹起来一副旁若无人,好像在自家院中。
桐翡伏在秋异行肩上,拖拉着脚步,感慨万千:“这群丫头片子,看着清醒靓丽,其实个个都是女霸王,哪个都惹不起。”
正腹诽着,总觉得有一个眼神在盯着自己,侧头一看,夭绍立刻冷冷地回头,而他余光中那份警惕和敌视还没完全消去。
桐翡把秋异行的胳膊搂得更紧了,心道:“我的男人,靠靠怎么了?嫉妒是吧?嫉妒你也找一个啊!长得俊就不得了啦?冷冰冰的,活该一辈子讨不到老婆!”
一行人又拖拖拉拉行走了几十米,来到一处宽敞的平地。地上不算平整,长有时疏时稀的杂草。正中架起几根长竹竿,上面晒满了府里的被褥和衣服。
林浅俏站定,抱着胸,一双大眼晶莹剔亮,一会儿抬头思忖,一会儿歪头与身边人说着什么。
桐翡知道,这是又打上这块平地的主意了,她悠悠想道:“林同学不会又和我想到一起了吧?”
只见林浅俏对惜云麝招招手,说道:“管家的,叫人把这处平地铲了,要一根草都不剩,晾衣架子统统拿走,我要做成球场,我那些宝贝可不能不用。”
果然。
周围那些小姑娘又是一阵欢呼雀跃,头碰着头一脸兴奋地谈笑。
惜云麝被她一路缠得没法,回头哀求地看了一眼秋异行,见他微微点了下头,才对林浅俏温顺道:“是。”
又行片刻,一行人来到专为林浅俏准备的住处,一间虽不华丽但在秋府也数一数二的独立卧房,以及女婢们的几间厢房。
秋异行等男性远远候着,桐翡等女性上前帮忙张罗。林浅俏带的人忽然都冒了出来,桐翡数了数,男男女女来回穿梭着二十九人,一样样把东西往林浅俏的房间搬。
乖乖!这是把整个家从京城搬来了!
围棋篓子,纸牌盒子,象棋匣子,几十个式样不同,响声不同,颇有异域风情的铃铛。七八个古式足球,用棕色皮革包制而成,转动时发出沙沙的响声,貌似装着谷糠。还有一些幕布、剪纸、棍子上戳着男男女女数个假人不知是什么戏的东西。
接着拎来十几只笼子,每只笼中站有一鸟,或鹦鹉,或画眉,或白雀,或绣眼,吃得溜圆,一水的活灵活现,叽叽喳喳声与那群花红柳绿的婢女们倒有几分相似。
那名绿衣婢女来回点了三遍,才对坐在门口晒太阳的林浅俏道:“小姐,都齐了。”
林浅俏坐在椅中,整个人沐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