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划到世家名下归管。倒是不怕自己肚子撑破。”
四儿递上热茶,“大鱼吃小鱼的做派,那些盐商马上在京有群商会商讨,到时我们可以派人去听听他们怎么说。”
“唔”宴初点头,茶水的雾气模糊了面容。
“林家派谁过来。”
“说是如今的掌权人林二娘。”
他愣了片刻,不知在想些什么。
四儿急忙转移话题,
“奴才听说,太妃娘娘今日当众撕毁了选秀的名帖,礼部的人都气坏了。”
宴初闻言眼中玩味十足。
“让她闹,闹的越大越好。将消息也递到丞相府去。”
“遵命!”
林家马车路上行至第五天,便在巫山脚下救了一伙人。
为首的是个貌美瘦弱的姑娘,还有几个老仆,说是去盛京探亲,险些被山上的盗贼祸害。
林南净出手料理完盗贼便上车休息。
张小玲心软,求着林南净带她们一起上了路。
姑娘名叫白芙柔,脸上泪水惹人怜爱,张小玲递出帕子豪言保证,
“遇见我们,保准将你平安送到盛京。”
“多谢姑娘。”女子柔声谢道,“姑娘想必是将门之后,方才那位姑娘英姿飒爽,御下严厉,我心甚安。”
张小玲打趣:“不敢,我们只是行商之人,从小习武,路见不平罢了。”
白芙柔闻言抿唇道:“原来如此。”
一路下来,林南净除了休整都未曾出过马车。
她翻着父亲留下的历年盐粒提取的技艺画册,思索如何制造更精细的盐。
行路两个月,终于赶在十月底进了京。盛京繁华迷眼,果然比别处热闹。白芙柔告辞后,跟着前来接人的仆役离开。
林南净她们早就安排人过来打理,正要前往住处却被人拦住。
“敢问是林姑娘吗?”一个仿佛捏着嗓音讲话的男人走过来。
“我们是岭南林家。”
“贵人已为诸人安排好住处,请随我来。”
林南净皱眉,她在盛京并无相识之人。男子身后跟着数位携剑之人,看起来很难拒绝。
张小玲装了一路淑女,被拦住暴脾气直接触发:“盛京之下没有王法吗?你们这是请人还是绑人呀?”
她的大嗓门招来许多围观的指指点点,男子依旧是眼观鼻不慌张,耐心等待林南净的答复。
她拍净身上尘土,示意张小玲停下。
“既有人愿意待客,我们何乐而不为?”
一行人就这样跟着男子改了道。
“你不怕有人把咱们卖了吗?”
林南净点头,“很怕。”
“那你还跳进火坑。”
她摊开手大方承认:“看到那些持刀人没有,走路步子整齐,手腕握刀姿势沉稳,一看就是练家子。你家老板我打不过他们。”
“......”张小玲郁闷的嘴角向下,李南净都打不过,她就更不行了。
她短暂的郁闷,在一炷香后打开住宅大门时烟消云散。
院子的精美比她人生见过的所有都华贵。不用林南净交待,她拿起行李自己跑去找喜欢的房间。
林南净早已见怪不怪,让护卫追上,
“你们去跟着点。”
“是。”
前方领路男子恭敬行李,
“林姑娘,您的房间在这里。”
已近深秋,青石路上枫叶红如火一样热烈。
她留恋美景走神了片刻,忽而来到院前,望见头上牌匾时,心被狠狠揪了一下。
“欣兰院...”
主家安排的很是贴心,张小玲用完饭,来不及和她讲句话就起身去看伶人唱戏,她也想跟去,却被张小玲死死按住。
“紫儿说了,只许我一人去,旁人去了他是不开嗓的。”
“谁是紫儿?”
张小玲回忆的眼神充满渴望,“我那腰肢柔软,弱柳扶风的紫儿。”
“或许,你还记得岭南的越哥哥吗?”林南净提示她。
张小玲转醒,撇撇嘴:“不过是听戏罢了,不许和越哥哥讲。”
林越前几年退亲之后,张小玲就主动出现在了林南净身边,美其名曰曲线救国。
当然至今还只混了个妹妹的称谓。
林南净嗤笑,威胁她:“带我去,不然你休想再利用我见我哥。”
“东风吹醉黄藤酒,往事如烟不可追。”飘忽不定的嗓音哼唧着回到房间。
今日不知为何,她尤其想醉。这几年纵横商界,酒量早已上来,谁知今日才饮几杯,头就开始晕了。
或许是因为这巧合的欣兰院,又或许...
她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