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宴国、整个江湖都这么觉得好吗!
古羽芙还在用手拍桌子,无力又倔强地说:“我们两家是世交!世交懂吗?常来常往,弟子间常相近那种,懂吗?!”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
半晌,朱邕说:“我那个,累了,对,我累了,先去休息,诸位。”
他礼貌地朝我们示意,接着起身,飘飘然走了。
阮鸾子当即学成出师,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久幽,你也累了,走,我们也回去睡觉,明天见。”
古羽芙:“你们……”他扶额,“世交……你们懂什么?顾颖君要是个姑娘,他就该嫁给我了!”
我们三人定格在了门槛前。
朱邕率先转身,阮鸾子拉着我紧跟其后。
古羽芙乍一抬头,吓了一跳,有些失神道:“这么快就明天了?”
朱邕问:“你和顾颖君有婚约?”
我实在撑不住,捂了半边脸转过头。
古羽芙舌头打结,“我……”
阮鸾子紧接着问:“什么时候定下的?为什么是你啊?”
古羽芙脑子已经乱了,他茫然道:“什么叫为什么是我?两家夫人交好,指腹为婚,这有什么不合理的?”
阮鸾子道:“稍等,”她看向我,“久幽,顾颖君行冠礼是什么时候?”
我:“你怎么知道我知道?”
她:“你当然知道,你不是认识他的吗?”
我:“认识他我就该……”
朱邕忍无可忍,“六月十三!”
看来雨花凄谷也派人去观礼了。
阮鸾子重新看向古羽芙,“你的生辰,是哪一日?”
当下一片死寂。
在我们三个的注视下,古羽芙吞了两次口水,没说出一句话来。
我往桌沿一靠,无比悠哉。
毕竟现在看来,在包括易关叠、顾颖君、阮鸾子、古羽芙在内的这群二十岁年轻人面前,我的年纪以至少两个月的优势稳稳居于首位,保住了前辈的尊严。
阮鸾子咳了一声,“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如果你是个姑娘家,就该嫁给顾颖君了。”
古羽芙僵在当场。
朱邕已经彻底放弃维持他的君子无波,笑声从稍加掩饰的窃笑逐渐变成了毫不遮拦的哈哈大笑。
古羽芙怒目看着他们两个,气得指尖发抖:“你,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半夜吵嚷的后果就是终于有人忍不下去了,黑脸小捕快顶着一张倦极了的脸拍开了门,吃力道:“客人们,可要歇息了?”
我这才惊觉方才这么久的时间,竟然光顾着玩了。
疯了吗?我脑子被门夹啦?
我起身,轻声细语道:“好的,我这就去睡,明天——我的鸽子来之前,谁都不许叫我。”
其实距离天亮也不剩几个时辰,阮鸾子一扫前两夜心事重重的模样,妥妥贴贴地安眠,我虽觉得事情有些荒唐,可竟然也莫名安心入了睡。
第二日清晨,屋外的拳脚之声将我们吵醒。
我自榻上起身,正瞧见阮鸾子在床边坐着迷蒙地揉眼。
“谁在外面练功吗?”她喃喃道,“昨天远看都不让,今天直接搬到我们房门口了?”
我想找茶漱口,行动间觉得一身筋骨咔哒作响。
也是,之前一路尚且会在客栈活动身手,眼下倒是连这点工夫都不下了。师父说不可一日不练,亦不可一时懒惰,可说到底好好练功四字,怎么也只能靠自律。
我绕了绕手腕,下内力催热了半杯冷茶。
阮鸾子在我身后问:“怎么了?”
我一不做二不休,又催热了一盏茶递到她手中。
阮鸾子看着我掌中热气氤氲,当即清醒,又飞快气馁。
我问:“怎么啦?”
她闷闷不乐地说:“我小时候练功,日头大一点爹爹就让我回去歇着,天气冷一点我娘就过来添衣,我因为轻功不够跃不过自己院子的围墙生气,我大哥就买了一堆吃的和首饰来哄我……”她越说越委屈,咬着牙,“全家上下,没有一个人想让我好好练功。”
我:“……”我有些后悔给她热了茶。
不过很快我就把这事忘了。
毕竟等我们打开门的时候,精神奕奕的古羽芙和朱邕正在门前……切磋。
阮鸾子大概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除她以外,大家练功都能如此自律?她刚刚才压下去的那点酸楚霎时又涌上心头,茫然地看了我一眼,“久幽……”
我忙说:“这两人疯了!丑时末才去睡觉,这会儿才什么时辰就跑来打拳?走走走,我们去找扬风夷,他那里没你可不行,对对对,多亏有你,幸好有你,要不是你,他哪能有今天?”
两只精力非凡孔雀怔然立在原地,眼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