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目前来看,城主前程堪忧,但是看城主吊打这些欺负魔人的贱人——是真他妈的爽啊哈哈哈。
天枢双手交叠,抚在心口,抿着唇,眯起眼,那张颇有些幼态的娃娃脸上露出一丝崇拜。
随后她睁眼,硬是把狭长的柳叶眼睁成了杏眼,紫黑色的眼珠不灵不灵,像是盛着魔界绚丽的星云。
若非不合时宜,她真想在这里大喊——我们邺都城城主天下第一帅!!!
不管,城主弯个腰,割个草都是帅的。
等等等等,郁北溟走远了啊,麻袋,城主,别丢下她啊!
天枢加快脚下步伐,一双黑色绣鞋迈得飞快,噌噌噌地朝郁北溟消失的地方跑去,眼神坚定地像是要加入魔界七星。
郁北溟边走边将麻布外袍脱下,拿在手里缠缠缠,缠成个球,他手中腾生起魔气,一点一点将水蓝色腐蚀,吞没,最后郁北溟手中空无一物,只剩些许粉末在指缝中徐徐落下。
外袍脱下,就只留一件素白的中衣,他并未束发,长至腰间的墨发披散着。人界的阳光倾泻而下,隐隐为他渡上一层光晕,将发丝照射出了亮黑色。
身量欣长,鹤势螂形,从山间徐徐而过,自当是——宗之潇洒美少年,皎如玉树临风前。
此刻偷偷跟在郁北溟后面的天枢却没有心思欣赏这副春日丛林少年图,她绝望地在心底发出“嗷!”的一声。城主嘞,您在人界魔气如此稀薄,您可省着点用吧!啊?
天枢欲哭无泪,所以城主前世到底是怎么活那么久的,这简直……就是拿生命在作啊!
穿过层层郁郁葱葱的槐树,终是看见了一座古色古香的楼阁,映衬着假山与潺潺流下的细小水流,清丽幽静,水软山温,碧空水榭依山傍水,终年潮湿,多的是这样的小楼。
许是很久没有人来,这里墙角处长满了枯草,水池上也浮着几片枯死的浮萍,井口错综复杂地搭满了枯藤,若是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那是口井。
“来者何人,可有令牌?”
小楼外两个看守伸出手中长剑,一左一右,交叉着挡在一袭白衣的郁北溟面前。
郁北溟拿出令牌往前一递,好似一个门派五好弟子一般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两位师兄,我乃大长老之孙孙昔,奉大长老之命前来挑选剑法。”
这里是碧空派的藏宝阁,像郁北溟这个年纪,就到了第一次选择剑法派别的时候了。每个门派都有一些剑法压箱底,不会教给普通弟子,也只有孙昔那样的长老后代才有资格翻阅。
所以孙昔一直以来才飞扬跋扈,什么事都往前冲,连欺负郁北溟也是,本来不敢的人,有他带头也有了勇气。
郁北溟既然敢冒充孙昔,那就说明孙昔此刻还没有进过这里,守卫没有在这里见过他,可城主又是怎么知道的?虽说让刚修行的弟子进藏宝阁可能性不大,但如果是赌的,那也太冒险了。
看守一点头,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只是听到他的身份后,明显态度不那么强硬了:“这位师弟,麻烦登记一下。”验完令牌后,归还给了郁北溟。
郁北溟写下名字,因何事而到,住址后,将令牌按在门上,结界打开,他走了进去,随后结界关闭,好似从未有人来过。
天枢进不去,只好故技重施,跳上二楼窗台,扒在外面用法术观察里面情况。
郁北溟看都没有看一楼珍贵的典籍,径直朝二楼走去。不过也是,人界功法并不适合魔练,有的时候甚至会适得其反。
在用不出全身魔气,没办法吃到魔族食物,没有人帮忙全是打压的人界,也不知道郁北溟到底是怎么辗转几百年,还能回魔界成尊的?
郁北溟一步步走上楼梯,他的素白淡雅的身影出现在天枢视野中。
他在二楼转了几圈,最后锁定了一个柜子其中一个格子,那格子与别的展示格不一样,关着柜,上着锁。
没有钥匙的话,是打不开的,看这样城主今日的目标是这个柜子,如果城主真的需要的话,她可以试着闯藏宝阁,只不过她的身份,小心起见,还是不要暴露为好,毕竟一个魔人与另外一个魔人做同伴,在人界那就是双倍的自身难保。
天枢正思索着怎么取得那个神秘柜子里的东西,忽而看见郁北溟不耐烦地抬起纤长的手,探到那个柜子面前,锁魂链出,只听“啪嚓”一声,木质门板就被铁链敲碎成木片,跌落在地。
努力扒着二楼的天枢差点没惊地从窗外掉下去。
这……该说,不愧是城主吗?
这特么简直就是自杀式的狂妄,他是不想在碧空水榭混了吧!等等,天枢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没准城主真的不想被这个小门派束缚在这里,其实她也在人界苟活了百年,完全可以带着城主。
她记得前世六界的几次大事件,也能准确地找到魔界七星,他们早些回魔界,也能比前世早些发展魔界,这样就能在仙魔大战来临之时,拥有更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