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倒是麻溜。
紧接着听皇帝道:“叫他回来。”
常骓对闻藏有些同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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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泽花了好些时间来消化和平息这件离奇的事实,她总算安安生生地待在松花园,有心朝外打听皇帝的消息,奈何这儿耳目闭塞,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情景了。
日子是要继续过的,惴惴不安过后,她便不放在心上了,转而又一个问题找上了门。
“主子,御膳房送的是什么呀?前日这饭菜是凉透的,到今日竟捡些馊的烂的,怎么能下得了口?”季庚愤懑地食盒放在桌上,“他们怎么回事,未免也太过分了!”
孟云泽眼瞅着叹息道:“少了银子打点,连口热饭也吃不到了。”
她门清得很,母亲这下是彻底放手不管她了。
“当是喂猪食吗,我要找他们说道说道,”季庚放心不下,记挂着孟云泽的衣宽,生怕短了她一口,给人饿瘦了,“现下的确拿不出银子,可好歹享了咱们许久的好处,怎么翻脸比翻书还要快,没有好处了就看人下菜碟,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孟云泽看她一脸恼怒的样子,先笑了,“规矩这两个字,从你嘴巴里冒出来,真是狐假虎威,还打算去教训别人呢?”
季庚噎了一下,然后说:“我是、你上面不正,我才歪的……反正,不能就这么算了,难道日后就忍着御膳房把他们猪食塞给咱们吗?我就是去要点清粥,您好歹也能将就将就吧。”
“你便是去,得到的也只是搪塞罢了。”
“那我就去找祝姑姑……”
孟云泽摸了摸下巴,“说到祝姑姑,你不若去算算咱们去看望皇后娘娘的日程,没准还能蹭上一顿好的呢。”
祝思毓常常来郡亭宫,对于孟云泽的境况是明了的。
听孟云泽有意无意地朝自己提起皇帝,祝思毓当即神态变化了几番,隐隐透着嘲笑讽刺,“皇上的事,咱底下人怎么好打听呢?”
这孟才人瞧着心高气傲,此前一直心不在焉的,如今对皇上也起了心思,晓得要奉承了,可叫她逮到了拿捏的机会,可得好好挫一挫对方,“呦,您怎么问起皇上了?”
“那不是应该的吗?”孟云泽实在是有些抓心挠肺,毕竟与皇帝换了身体的事,太过离奇,兼之她在太液池被当做刺客,生怕哪儿出了差池,不由得打探有没有什么异常。
“太晚了。”祝思毓站起来,垂着眼皮子看她,“孟才人,您这关心委实不合时宜,我想,我以后到您这的日子也不会多了。”
“你不来了?”孟云泽下意识道,“还有这种好事?”
祝思毓黑下脸来。
季庚一听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太晚了?”
孟云泽接道:“难不成是陛下磕着脑袋,病情急转直下……”
祝思毓忙阻了她的话,左右看看,咬牙道:“放肆!陛下好端端的,容得了你在此大放厥词?说这些……”
孟云泽一脸无辜:“这不是您……”
祝思毓惊觉被她带跑了,按捺住恼火,拂袖道:“孟才人,你的日子是过到头了!”
孟云泽茫然地看着祝思毓与一众宫人离去,“我这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还能怎么到头呀?”
季庚扑到她腿边,“祝姑姑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没听懂啊!”
孟云泽一挥手,“别听她的,就是卖关子,她刚才很想跟我说呢,没逮到机会,憋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