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糜夫人正在悠闲的喝茶,赏花。
听到丫鬟说徐莹来了,顿时惊讶道“这小贱人倒是命大,这么深的湖水都没有淹死她。”
显然徐莹落水之事,糜夫人是之情的。
然后又问贴身丫鬟新桃道“可知她来我这里做什么?”
新桃摇了摇头,糜夫人也不多想,就吩咐下人把徐莹带进来。
徐莹一踏进院子就看到糜夫人坐在凉亭里喝茶。
她仔细端详糜夫人,此时的糜夫人大概三十五六,身着蜀锦,姿态端庄,正在不急不慢的饮茶,极具大家之姿,倒是和印象中那个只会破口大骂的人一点也不像。
糜夫人见徐莹来了便问道“听说你前几日落水,如今不好好歇息,跑我这里干吗?”
徐莹笑了笑说道“其实我前几天落水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糜夫人一惊,端着茶盏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面色如常,又不急不慢的说“那可是找到凶手,要我为你做主?”
徐莹还是摇了摇头,心里腓腹道“”凶手是谁你心里没数吗?”
不过此刻还不适合与糜夫人撕破脸,便说道“我前来是为了其他事情。”
糜夫人一听不是为了落水的事,顿时松了一口气,语气也柔和了起来“那你来找我是?”
徐莹不急不慢道“今日在府内偶遇一刁奴,不但在府内酗酒遛鸟,还贪墨府银,更是利用职务之便侵占田产,最后还污蔑二姐和父亲。我带他前来交给夫人处置。”
糜夫人听后顿感不妙,连忙叫人把犯人带上来,徐莹示意小红,不一会就把被绑的结结实实的管家拉了进来。
只见管家鼻青脸肿,身上全是脚印,门牙都掉了几颗,原来是平常欺负下人太狠,趁此机会在下面被大家好好照顾了一顿。
她一看到糜夫人,就不停地挣扎,似乎在说着什么,可惜门牙掉了几颗,说话漏风,听不清楚说啥。
小翠看他还不老实,又踹了他一脚,他才安静下来!
糜夫人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这不是管家吗?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快放了他。”
刚给他松绑,管家就跪地磕头,大叫道“求夫人为小人做主啊!”
“三小姐找小人索要银两,小人说府中支取皆要按章法来,三小姐索要未果,便殴打小人,看我身上的伤,全都是三小姐派人打的,小人为丞相府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夫人主持公道啊!”
说完管家又继续磕头,只是看向徐莹的目光满是怨毒。
糜夫人脸色阴沉对徐莹道“徐莹,这是怎么回事?你是要造反吗?管家为丞相府辛苦操持,鞠躬尽瘁,你怎么能无缘无故的殴打他,今天不处罚你,以后谁还敢替丞相府办事。”
徐莹冷笑道“辛苦操持,是挺辛苦的,用着我们沈家的银子整天饮酒遛鸟,还要贪墨府银,置办田产,不辛苦怎么行?”说完便叫小红把管家的那些东西抬了上来。
看到这些东西,糜夫人嘴角抽了抽,干笑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是糜家的人,品行我还是了解的”
徐莹惊讶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呀,而且我这里可是还有一本账本的哦,如果夫人舍不得处理管家,我就只好让父亲自己来处理了,到时候说不定还会牵扯出不少人呢?”
糜夫人怒极,她知道徐莹这是在威胁她,如果不处理管家她就要把事情闹大,而贪墨府银这种事,自己也有份,京郊的田产也确实是糜夫人自己购置的,此时就更不能捅到徐启年面前。
于是糜夫人神态柔和的说“”莹儿,你父亲位高权重,公务繁忙,区区小事就不要麻烦他了,我处理即可。”
然后糜夫人笑着对徐莹说“依莹儿之意,应该如何处理他?”
徐莹笑道“贪墨府银,侵占田产,这可是犯罪啊,咱们丞相府一直清清白白,可不能与这种人为伍。”
“当然禀告京兆府尹,让他来拿人,多的田产尽快退回去,然后把管家逐出相府,永不录用了!”
糜夫人很肉疼那些田产,明明是买来的,可是却解释不了。
随即又看向了管家,若不是这废物办事不靠谱,又怎么会出这么大的纰漏,还害自己损失那么多的银子,糜夫人越想越生气,直接让人动手打了管家一顿。
管家一看情况不对,自己还可能面临牢狱之灾,还想说些什么,可糜夫人不想听他废话,直接叫人堵上他的嘴,往死里打。”
可怜的管家前面刚被护院打了一顿,现在又被糜夫人手下摧残。
打的管家皮开肉绽,等京兆府尹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问清缘由后,都没给他套枷锁,直接就抬走了
然后糜夫人恶狠狠的瞪着徐莹“现在你可满意了?可以把账本给我了吧!”
“满意,自然是满意的啊,夫人能大义灭亲,不愧是父亲的贤内助。”徐莹笑着说道。
看事情差不多了,徐莹微笑道“今天真是看了一出好戏啊,夫人保重,莫要为了这些小人气坏了身体,毕竟坏人都蹦跶不了多久,拿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待会还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