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鼻,恍惚听到附近有人在叫自己,正要出去汇合,双脚软绵绵地跪在地上,随后倒地不起,渐渐失去神智。
再醒来时已在御医房,睁眼看见皇后坐在床边,眉眼忧愁,在卢照凌醒的刹那烟消云散。
皇后:“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皇后娘娘不用担心,我没事。”卢照凌坐起身,没想到陛下和太子等人也在屋内,受宠若惊,刚要下床行礼,皇后把她轻按了回去。
皇后:“陛下得知你遭凶手偷袭,特来探望,无需多礼。”
为一小官前来探望,皇帝可不是闲着无事做,明眼人一看就知是为昨夜一事而来。
卢照凌如实而说,一旁的太子摇头叹息:“就算与薛贵人有嫌隙,三弟也不应这般狠心,炸了素宁殿不说,还偷袭了卢姑娘,实在不该。”
卢照凌微愣,问:“三殿下?”
太子:“三弟严管火药,不经他手不会流出,前日薛贵人又私信想见他……刚好薛贵人惨遭毒手,只有他的嫌疑最大。”
皇帝:“你与凶手交过手,此次凶案由你来辅审。切勿妄下定论。”
卢照凌会意。
皇帝:“封锁后宫,严查在场所有侍卫和御林军,有疑者立刻关押入审。太子,这件事你来办吧。”
太子:“是,父皇。”
粉末的麻痹功效早过,卢照凌恢复活动,待皇帝和太子离开后,随皇后回了凤鸣宫。
皇后拉着卢照凌的手,“子储不太好说话,你切莫激怒他。”
带着皇后的千叮万嘱,卢照凌换上官服就去审人了。
在证据未凿之前,贵为皇子的弓子储先暂囚于祥和殿。
卢照凌来到殿门前,在伸手推开门的前一秒,里面说话的人语气有些轻挑:“来都来了,还怕什么?”
“殿下误会了,奴婢只是在等人。”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按照院规,审问需得带两人录供。
卢照凌等人进殿后闭门,弓子储自始至终都不曾看她一眼,只道:“原来是卢姑娘。”
“三殿下,别来无恙。”
弓子储:“请便。”
“既如此,奴婢就开门见山了。”
卢照凌坦然坐在弓子储对面,弓子储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紧接着,卢照凌的一句话让弓子储面不改色的表情速变。
卢照凌:“还请殿下脱下衣裳,让奴婢检验。”
话一出,其他两人面面相觑。
弓子储先是一愣,随后挑眉:“若我不脱呢?”
“多有得罪。”
卢照凌刚要冒犯,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青筋分明,手指修长,仅使了一点力就让她动弹不得。
她抬头,对上弓子储含笑打量的目光。
卢照凌并没有停手,反而用另一只手挣开禁锢。两人交起手来,卢照凌不一会儿就占了下风,被弓子储锁着后背。
“早闻卢姑娘雷厉风行的手段,今日一见,确实厉害,连皇子都敢冒犯。”弓子储一边说着,一边默默松开手。
卢照凌:“殿下此言差矣,奴婢不过依命办事,你为难我,我也不好做。”
弓子储:“挺会说话。”
卢照凌还想说什么,身体就被人转过去,此时弓子储已然褪去所有上衣,把卢照凌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
弓子储早料到她的反应,死死把她禁锢在原地,令其无法动弹。
“你不是想看吗?躲什么?”
卢照凌迅速扫了一眼他的左胳膊,没有任何损伤,身上也没有火药味及其他刺鼻味……反而是简单清淡的寻常皂香。
外面的侍卫听到动静急忙进来查看,看见这一幕连忙又退了出去,顺带把门关好;两个录供人哑口无言,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下笔。
卢照凌气急,见弓子储还不撒手,狠狠踩了一脚才得以挣脱,正色道:“我方才与三殿下交手,发现他身上并无我留下的伤痕,也无火药味。”
“既然如此,那封约信又作何解释?三弟。”
太子不紧不慢走进来,众人对他的到来有些有些意外,除了弓子储,皆对太子行礼,之后录供人因内规自行出门避嫌。
殿内的温度慢慢下降,弓子储不知何时穿好了衣裳,面对太子的质问,他皮肉不笑道:“太子殿下怎么有空跑我这儿来了?”
太子:“三弟说笑了。本殿只是听到屋内有打斗的声音才过来一探,既然来了,本殿也想知道进展如何了?”
卢照凌微微一笑:“一切审查盘问皆经我们审理院之手,依照律法不得透露,还请大殿下恕罪。”
“好,卢审正这么严谨,本殿就放心了,如此也罢,不叨扰你办事了。”
太子离开后,紧张的气氛得以松解,不难看出弓子储对太子心存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