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反悔?我们又不是朝廷,说话从来就是算话的。”那美女保证得信誓旦旦,“你留在此处,我保你性命无虞,如何?”
保证?你拿什么保证?
白炎教的教主不知人在何处,他妹妹白炎圣女也安然在台上站着。
他们二位都没有说话,你这么一个只能站在台下的白炎教的小字辈说话,能有几分分量?
因此萧文明并没有搭理这女子的提议,而是跟在胡宇的身边,慢慢向走进这座大厅的隧道的方向走去。
也多亏胡宇英勇无畏,手中的钢刀也十分锋利,再加上对手都是些有钱的富商大户,他们的性命可值钱得很。面对舞动如飞的钢刀,他们根本就不敢近身上来阻挡萧文明的行动。
如此这般,在百十来人的包围之下,萧文明和胡宇二人居然从大厅最靠近高台的地方,渐渐退了出去,行动异常顺利。
白炎教那圣女怎能容萧文明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然而萧文明手下的胡宇是个混不吝的,手中的倭刀又异常锋利,而台下那百十来个白炎教徒又赤手空拳、又贪生怕死,的确是无法阻挡主萧文明。
那圣女眼看不是办法,便命令那四个黑袍人,叫他们只留一人继续控制住王霸,另外三人前去捉拿萧文明。
这黑袍人中有一人善用点穴功夫,听了圣女的号令,用力捏住了王霸的几处关节,将他手脚都捏麻了,却依旧不敢放松,仍旧就站在王霸的身边,防止他突然发难。
而其余三人,则是飞身跳下高台,朝萧文明猛扑过来。
这三个黑人果然本领不弱,一出手就占到了上风,杀得胡宇手忙脚乱,也顾不得讲什么招式了,闭着眼睛就把手里的倭刀乱挥乱舞。
也亏得这间房间并不是很大,并且屋里塞满了白炎教徒,那三个黑袍人互相掣肘,又唯恐伤到自家师弟师妹,难以施展武功。
因此他们虽然已经稳稳站住了胜局,却一时难以将胡宇拿下。
就这样又厮杀了几个回合,其中一个黑袍人突然意识到了其中的关键,大喝一声:“两位兄弟暂且退下。咱们三人猛攻,反不如一人单挑,让我来会会这毛头小子!”
听了这话,另外两个人也意识到:在这样狭小的空间之内,三个人一齐上阵,战斗力反而不及一个人,便听先前那人的话,颇有默契地退了下去。
而方才说话那个黑袍人,手中只持了一口不过一指来宽的细剑,冷笑一声,便向前一步,同胡宇厮杀起来。
胡宇此人本来就不会武功,学的不过是战场杀敌时一些简单的招式,全靠一股子蛮劲和年轻气盛,才支持到现在。
这样的打法,在乱战之中或许还能有用,可面对着武林高手一对一的单挑,就完全不成气候了。
只两个会和下来,胡宇左肩、右肩就被各挑破了一处伤口,伤口冒出的血,将两边的衣袖都染成了鲜红的颜色。
萧文明在身边看得心慌,大喊:“胡宇你手里的倭刀厉害,砍他的兵器啊!把他兵器砍断了不就行了吗?”
胡宇这才记起了金陵城下倭刀的厉害——自己和手下弟兄所配的那些官刀,根本就无法同倭刀相比,成批成批地被拦腰砍断。
于是胡宇顾不及现在手里只剩下半口倭刀了,也学着倭寇的模样,不再狼狈地招架那黑袍人的招式了,而是拼死向他手里的那只细剑砍去,盼望着能将那人手里那只短剑砍断,自己或许能够松一口气。
谁成想,那黑人手中的细剑居然也是一柄利器。
胡宇这一刀砍去,虽然砍看中了细剑的剑身,却又仿佛砍在一团棉花之上,完全吃不上劲,更胡论将这支细剑砍断了。
胡宇一个愣神,那黑袍人又反攻了一周,正中胡宇的左膝盖。
胡宇脚下吃不住力,顿时单膝跪了下来。
萧文明在一旁看得汗如雨下——一个人,通常来说,一共有四肢;而胡宇三肢都被伤到了,已经基本丧失了战斗力;再反观那黑袍人,竟连大气都不喘一口。
就只剩下萧文明自己了。
他手上有几斤几两的本事,萧文明自己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别说是这几个黑袍人了,就连胡宇他都杀不过,看来今天自己就剩下两个字了——“完蛋”!
没想到这时的胡宇依旧没有私心,握着那半口已被自己的鲜血浸湿了的倭刀,气喘吁吁地说道:“少爷放心,有我一口气在,他们伤不了你的!”
“罢了!”萧文明灵机一动,又生一计,“看来我们今天是走不了了。那位圣女,你不是说要对我们以礼相待的吗?我兄弟受了伤,你先放他回去疗伤,我留在这里就是了。”
“好!”台上那圣女,得意地说道,“萧千户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只不过除了你之外,你这位兄弟也知道了我们圣教的机密,可不能放他离开。疗伤?我教中有的是岐黄高手,自然可以替他治伤,就不必多此一举回去了。”
萧文明当然不指望白炎教能放走胡宇,不过是想多说几句话,多拖延一点时间罢了。
现在的他,只剩下最后一招了,那就是“拖”字诀。
只要再多拖延一些时间,大概温伯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