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柜里,索妮娅的心情经历了数次起伏反复。一开始听到薇瑟说自己坏话,她一点都不在意;后面薇瑟跟亚修叙述她的付出她的深情,她害羞之余又有些暗爽,就像是听见路人赞美自己的才华美貌;当薇瑟说要坦白,她愣住了。
片刻后,索妮娅伸手捏住笛雅的脸颊,压着声音说道:「要是你能像银灯这样有些羞愧之心,我都不会这么欺负你。」
「别急着批评我。」魔女鼻子动了动,仿佛闻到什么:「你感受不到这股跟刚才一模一样的气息吗?」索妮娅闻了闻,有些茫然:「什么气息?」
「渣女的气息。」
「坦白?」亚修也愣住了,「坦白......什么?」
「当然是我们今晚的所作所为。」薇瑟说道:「仔细想想,以你的性格,明天在大家面前肯定会暴露。你今晚还满腹纠结心烦意乱,明天起床就变得容光焕发心满意足,谁都看得出你肯定跟人偷情了。」
「剑姬那么聪明你看我的时候眼神稍有不对,她都必然发现你幽会的对象就是我。与其坐等被她发现,让她委屈让她气闷,还不如我们主动坦白认错。」
「我不在乎剑姬的感受,」薇瑟说道:「但我想减轻你的内疚。」
戴着眼镜的可爱神灵盯着亚修,轻声说道:「到时候你全赖在我身上就行了,反正确实是我魅惑你,我会让剑姬相信全是我的责任,一切都是我的错,不会让她对你生气的。」
亚修坚定摇头:「不可能!我怎么会赖你?如果认错也应该是我认!」
「但我魅惑了你,你又不愿意和我-------」
「我愿意。」
薇瑟眨眨眼睛,眉眼弯弯看着亚修,亚修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低声说道:「就算你魅惑了我,但......「
他深吸一口气,坦白自己的真实感受:「和银灯你互相惩罚的时候,我很快乐,甚至变得更喜欢你。所以如果有罪,那也是我们共同的罪孽。」
「这么巧啊,」薇瑟凑到他耳边,热烈回应他的坦白:「我也很快乐,也变得更喜欢你了。你让神灵都堕落了,我亲爱的术师。」
「那我们就一起坦白吧,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亚修深吸一口气:「我已经做好觉悟了。」
从魔女进帐篷开始,他就已经做好赴死的觉悟。虽然不知道衣柜为什么还这么安静,但他已经将每一秒都当做最后一秒,然后也不再怕死。
「不仅仅是要准备好应对剑姬的愤怒,「薇瑟说道:「还要做好我们从此不得不保持距离的觉悟。」
「啊?」
「你难道认为跟剑姬坦白后,我们还能照常交往吗?」薇瑟说道:「那就不是坦白,而是赤裸裸的挑衅啊,剑姬会认为这是你的试探,她会恨死你的。」
「哪怕只是为了安抚她,你都必须承诺我们会断开所有日常来往,除了正事以外,我们不能有任何私下接触,更不可能像今晚这样......亲密。我现在钻漏洞跟你幽会充其量只是「犯错」,但跟剑姬坦白承诺后,我们还敢重蹈覆辙,那就是无法饶恕的「背叛」了。」
亚修听得连连点头,确实,大家钻漏洞作弊是一回事,坦白作弊写了悔过书后还敢作弊又是另一回事,初犯与重犯的量刑是不一样的。
不过他有一个小小的困惑:「等等,这么说你就算能屏蔽福音神灵的监控其实也没意义啊,只要你今晚找过来,我们就必然要跟剑姬坦白的啊。你明知道这一点,为什么还要—」
「我不知道哦。」薇瑟摇头,亲了一下亚修的脸颊,眼里银光涟涟:「我这几天满脑子都是在想怎么破解福音神灵怎
么跟你亲亲,根本没心情考虑后果了。我是很聪明,但也会因为你变得笨笨的,心甘情愿做傻事。」
亚修轻咬下唇,低声道:「你别魅惑我了......而且到现在还不松开......」
「我没有魅惑你」薇瑟右手仍然没有松开,继续弹奏亚修敏感的心弦,丝丝妩媚流淌眉梢:「不要什么都怪我,有时候......是你自己的原因哦。」
「不过,这是我们最后能拥有的时光了。」她说道:「在你搞定剑姬之前我们恐怕都要保持距离,也就是说这个期限......可能是永远。」
亚修张张嘴巴,却发现自己很难反驳银灯这个判断。
「所以,」薇瑟眼汪汪地看着亚修:「今晚是我们的最后一晚,亚修。」
「这是我们能拥有的最后一晚。」她的声音有种惹人怜爱的魔力:「今晚之后,你就再也不能拥有我了。
「亚修,你明白吗?」
亚修的心脏如同战鼓擂动怦然作响,呼吸变得浅快,气息变得炙热,但他的理性却奇迹般重归高地。他意识到银灯想要什么,那是他必须坚守的东西,但他发现自己已经守不住了。
如果说魔女是用阴谋诡计挖地道等方式偷城,那银灯就是用攻心计一点点瓦解守军的意志.......对魔女亚修还能辩解自己是战败,但对银灯他是只能献城投降!
「既然我们都打算跟剑姬坦白过错,今晚又是我们的最后一晚......」薇瑟明明是在建议,但气势却像是将拉拉「*到角落的厨师,炽烈的眼神仿佛要将亚修点燃:「那我们把想做的事都做了吧?」
「但-----」
「我知道你跟剑姬的约定,但只要我们不说,她又怎么会知道呢?」薇瑟轻声说道:「坦白是你对剑姬的尊重,而保密......是对我的怜悯。」
「而且,稍微多点经验,对你和剑姬的新婚之夜也有好处吧?就算那时候我只能远远看着你们拥抱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