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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法提娜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吗?这个问题根本就不算是一个问题,因为没有任何提问的必要,她当然当然的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比任何人都要讲道理。至于原因非常简单,在巴布莱尔海滩这块地方,她就是道理,黑暗天堂就是道理。
这道理公不公正,她说了算。
一般来说她不是一个喜欢动手的人,至少不是一个喜欢亲自动手的人。可是因为场合不同,情况不同,牵扯到的人物不同,她也不是完全的一概而论、死板的不知变通。讲道理的方法有很多,只要最终达到了公平公正的目的,那么过程怎么样——只要当事人没意见不就可以了吗。
所以今天,现在,在蔚蓝酒吧又一个美好中带着一点小小风波的清晨,没有多少心情去操心这些多余不必要的破烂糟事的莎法提娜选择了最快捷最干脆的讲道理的方法——先动手,再问事。
先让这头不知道从哪里——好像是有点印象?这个人好像是认识自己?算了,愚蠢的家伙怎么样都好——蹦出来的猪按照他自己所说的那英明无比的提议,先给自己的罗兹下跪道歉之后,自己再好好的了解一下整件事情的前后缘由,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具体要该怎么处理。
她保证自己处理的结果会让所有人都满意。她可是非常公正又讲道理的。
而她和加弗里的对话结束——如果那也能算是对话的话——又将目光转向她面前的罗兹之后,另一边的瓦尔眉毛扬起来了,眼睛瞪大的同时瞳孔剧烈的缩了起来。
尽管莎法提娜和加弗里各自所说的话的内容很少,而且加弗里还说的艰难无比、断断续续的,但是老辣的瓦尔至少从中听出了两个至关重要的信息——一个是让他觉得难搞无比的灰衣男士加弗里先生认识他面前的这个气场惊人的年轻女孩,并且非常的害怕,甚至到了恐惧的程度。而另一个则是,这个女孩和罗兹之间相互认识,听那熟稔的口气,两者之间之间的关系还并不一般!
难怪她会对毫不留情的对加弗里动手!
罗兹那家伙是怎么会和这样的人物扯上关系?!
瓦尔不知道,想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是沉着脸,一边擦着自己头上的汗水,一边向后退到了更远的地方。现在事情他已经彻底插不上手了,发展成什么样子也和他没有关系了。他希望几人最好都已经把他给忘了,别再想起他来了才好。
“嗯……”
罗兹虽然看上去平静的和平时一样,但是惊讶还是有的。他也没有想到莎法提娜会突然的在这里出现,而且好像还和平时有点不一样。不是说她今天火气格外的大——她什么状态自己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但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的不一样。平时她碰到这种事情可不会和今天这样似的直接暴力动手,而是会更有创意一些的好好“玩一玩”后,再用自己的高跟鞋将对方踩扁。
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有什么事情不对。罗兹第一时间做出了判断。但是私人的话当然不会现在就说,等两人独处之后不迟。现在还是赶紧把闹剧结束掉吧。
“没必要这么夸张,莎法。”他礼貌的向后退了一步,侧身闪过不去正对加弗里所跪的方向,抬头看向莎法提娜,微笑的耸了耸肩,摊手说道,“这不管加弗里先生什么事,是我们的人犯了错,加弗里先生只是在合理的为自己讨要一个说法罢了。”
“哦?”莎法提娜嘴角咧了咧,露出了恶魔一般的笑意,弯腰低头靠近上半身基本与地面平行的加弗里,“是这样吗?”
“是——是——”随着莎法提娜的动作,她手上所用的力量也有意无意的大了几分,几乎要将加弗里的胳膊给拧成了麻花儿,让加弗里不停的咬牙吸气,额头汗水一滴滴落在地上,费了好大劲才能够发出声音,“是——我——过分——”
加弗里再骄傲,再自大,他能够混到如今这个地位也不可能是没有一点真本事的。而他既然能够凭借一双眼睛就认出莎法提娜的身份来,那么自然是非常清楚这个女人的身份到底是谁,同时也就明白了自己现在到底是落到了一个多么糟糕的处境之中——
瓦尔能够想到的,他自然也是能够想到!
为什么这样的一个就某些方面来说在巴布莱尔唯我独尊的人物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会插手管他的这件小小的破事?这一点从他听到她与那个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怎么放在眼里——最多只是感觉有点不舒服的年轻调酒师之间的对话之后就立刻明白过来了。她就是因为这个调酒师才会对自己下狠的!
至于她和他之间到底什么关系,对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他只需要知道那值得她在今天、在现在、因为这件和她没有关系的事情而专门出现对他下手就足够了,剩下的他什么都不需要再多知道。
就算那小子是她包养的宠物,那又怎么样?自己不还包养好几个呢吗。
而既然已经明白了自己现在陷入危机的原因所在,再做和那个小调酒师对着干的事情他就真的脑袋被门挤了。现在对他来说最好的选择就是赶紧老老实实的道歉,然后期待掌控自己命运的黑暗女王不要太过认真,行行好放过自己。
这么被压着可实在是太难受了。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