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发烧吧?我又没病,干嘛要惦记一个垃圾。”
顾辛夷轻蔑的称孟建凯为垃圾,眼泪的确没半点情意,但郭丽芳一点儿也不高兴。
她是不希望陈淑兰惦记自己男人,但也不愿她心上人,被她这样贬低侮辱。
陈淑兰算什么东西,一个乡下野丫头,凭什么看不起未来会成为大企业家的孟建凯。
“淑兰,你不能因为喜欢孟建凯,对方不回应,就对人家因爱生恨啊。”
郭丽芳阴阳怪气的刺骨顾辛夷,他停下脚步,一脸认真的反驳:“郭丽芳,你再这样胡说八道,以后就别回我家,也别叫我表妹。天天把情情爱爱挂嘴边,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顾辛夷动了真格,郭丽芳怕她负气离开,换了张笑脸;“跟你开个玩笑,别较真雅。”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郭丽芳已经打定主意,彻底断绝陈淑兰和孟建凯的姻缘可能。
让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彻底死心,其实很容易。
郭丽芳低头看篮子,眸中闪过一丝得色。
等孟建凯亲眼看到陈淑兰和小混混,光天化日下,赤条条的纠缠到一起,绝不会对她起半点心思。
这就跟人民币掉粪坑里一样,除了恶心还是恶心。
陈淑兰也别怪她,上辈子她抢走自己的幸福,还在她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那时郭丽芳就在心里发过誓,有朝一日,一定要把看不起自己的人踩在脚底下。
上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郭丽芳绝不会再让陈淑兰从自己手里抢走。
离村子近的蘑菇和野菜,都摘的差不多了。
两个人越走路越窄,周围草木格外茂盛,待走到一棵茂盛的背靠石头的大松树下。郭丽芳捂着肚子,“哎呦”一下叫出声。
她一脸难为情的对顾辛夷说:“淑兰,我闹肚子,你在松树下等着,我去那边解个手。”
郭丽芳一手捂肚子,脸红扑扑的,好像真急着上茅厕一样。
“嗯,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顾辛夷将篮子放地上,朝她点点头。
金色阳光穿过密集松针,照在她白嫩的脸颊上,她水汪汪的眼睛,远山似的柳眉,像一幅娴静的美人画。
郭丽芳猛然发现,陈淑兰气色变好后,人比以前更好看了,气质像极了空谷幽兰。
变美有什么用,郭丽芳提着篮子,转身朝草丛深处走去。
很快,陈淑兰就要变成村里的笑话,大家眼中的破鞋。
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像上辈子那样,在她面前耀武扬威了。
郭丽芳怀着隐秘的快乐,按照计划的那样,绕过草丛,装作迷路的样子往山下走。
要不是怕被人怀疑,她真很想亲眼见到,陈淑兰被王铁柱欺负的可怜样。
她正在想着,迎面碰上吊儿郎当的王铁柱,郭丽芳压低声音提醒:“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儿去大松树下。”
王铁柱应了一声,加快步伐朝前走,等走到郭丽芳身侧时,突然伸出胳膊用力搂住她,把她按到草丛里。
郭丽芳吓了一跳,张开嘴就要尖叫,被王铁柱捏住下巴,塞进嘴里几颗胶囊。
男人身上又酸又臭的味道,刺激的郭丽芳想吐,身体却像被铁钳子按住一样。
她睁大眼睛,想把东西吐出来,王铁柱嘿嘿一笑,用脏兮兮的手指压着她舌头,逼她咽下去。
胶囊在嘴里咬破,味道奇怪的液体滑入喉咙。
这分明是几天前郭丽芳特地买回来的“神药”,她不知道王铁柱为什么突然反水,将药用到她身上。
药效发作,郭丽芳脑袋变得晕沉沉的,浑身软绵无力,王铁柱身上的酸臭味,仿佛突然多了一种奇怪的吸引力。
“嘿,丽芳,你放心,俺会对娶你当媳妇儿,对你好的。”
郭丽芳心里拼命的喊不,身子却动弹不得,任由王铁柱脱下她的衣裳,在她身上肆虐。
为什么会这样,迷迷蒙蒙间,郭丽芳仿佛看到了上辈子的人渣前夫,又好像看到了西装革挺的孟建凯。
对,她马上就要和孟建凯结婚了,他们会在发达后补办一个盛大的婚礼。
崎岖的山间小路上,孟建凯领着几个知青,教他们辨别什么是能吃的野菜,什么是有毒的野草。
“孟同志懂的人真多,我们天天闷在教室里读书,人都读傻了。实话说,我刚下乡时看到麦子,还以为是韭菜呢。”
邱刚的话引来一阵哄笑,孟建凯乐呵呵的回:“我们乡下人懂庄家,你们城里人懂工厂和高楼大厦,大家各有所长。”
“这话说的有水平,怪不得孟同志能吸引到我们知青一枝花,嘻嘻,今天丽芳怎么没一起来。”
听到对象名字,孟建凯脸上笑意更浓:“她和表妹先上了山,说是采一些野菜和蘑菇,中午添个菜。”
他话音刚落,周璐璐突然竖起耳朵“咦”了一声:“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我咋听到前边好像有小动物哼叫的声音,咱们不会遇到野猪吧?”
邱刚对周璐璐怀有朦胧好感,见她害怕,踮着脚往前望:“野猪很凶的,这声音可不像,倒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