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从空调房里出来的张雨闲板着一张脸,和打游戏时判若两人。
可恶,好不容易有奶妈在粥粥在线的时候过来和她们打33,结果就因为有人闹事打断了这愉悦的竞技场之旅。
至少,在兼职司机的助理看来,现在她的老板说是手上没点血根本没人信。
天可怜见,她们大小姐只是长了一张嘴角向下的脸,实际上人可爱得很。
等张雨闲赶到时,店面前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那闹事的可举着一把榔头在那站着呢,这群看热闹的也不怕误伤直接下去见阎王爷。
解家现在的盘口大部分都成了古董店,卖古董的最讲究什么?讲究档次——更何况他们私底下也收生坑,这地址就不能选那闹市。
原本是一直没出岔子,但谁能想到荣耀火透半边天,旁边的地被一老板拿去盖了战队,硬是把这片给盘活了。
闹事的男人估摸三四十来岁,一手举着一把榔头,一手拿着一瓷器,站在店中间那被玻璃展台罩着的明御制青花龙纹执壶,如果不是他想对这真品下手,电话也打不到张雨闲那去。
在眼尖瞅见助理给她开车门的伙计的开道下,张雨闲走到了店里。
能不顾风险在这么大个店里闹事的脑容量也不会大到哪去,见店里伙计恭恭敬敬地迎进来一个面嫩的学生仔,他更觉得这家店能敲出油水。
“难怪你们店看不出我的是真货,原来老板是个女学生啊。”
女学生三个字被他说得怪味极了,带着油腻感,更带着中年男人的恶臭。
围在门口看热闹的群众见新过来的主事人听了这话都没动表情,径直往男人方向走去,只觉得好戏要来了。
见张雨闲就一个人朝着他走来,男人兴奋地吞了口唾沫,他并不认为这么一个女学生能对他产生危险,反而幻想起了待会揩油时产生的快感。
“嘭!”
只一脚,看起来体型是张雨闲两倍的男人被踹翻在地,掉落的榔头和那瓷器被旁边的伙计牢牢接住。
接过被伙计擦了一遍的瓷器,张雨闲坐在了被搬来的椅子上。
“拿着个上周出窑的仿元瓷器就当元青花来我们店里要价一亿,你怎么不拿着白纸去银行要真钱呢?”
张雨闲又瞥了一眼全都低着头的伙计,接着说到:
“有人闹事不懂得报警呐?他都拿着榔头对着你们跟那真古董了,别跟我说你们没看拍卖会上这玩意的新价格。”
同款的明执壶,上周刚在港城拍出了接近一个小目标的价格。
只是出门觅食的方士谦挤在围观群众里,他是真不知道这些古董的价格,但他离店里一个伙计近,直接问了人家:
“小兄弟我不懂这些,你给说说价格,让我们开开眼。”
旁边同样是看热闹的一大爷给方士谦投了一个赞许的眼神,周围的人见伙计有开口的迹象,也跟着围了过来。
在大小姐助理的暗示下报了警的伙计也乐意宣扬,配合着他们大小姐的话:
“以前的我们倒是不太关注,可这不是巧了吗,上周在港城刚拍卖了一个同样式的执壶,那可是拍了九千多万!”
好家伙!
围观群众们动作整齐的往后退了一步,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背上了九千多万的债务。
这下他们看向同样听到价格后脸上瞬间失了血色的男子,不禁佩服起他的勇敢与无知。
不对,这不对劲!
男人后悔答应那个人来博古斋闹上这么一场了,只有十万块可不值得他这么干。
原本只是花十万要求男人去博古斋闹一场他们卖假货的别家古董店老板:?
他自个临时加戏还怪老板给的钱不够多了还。
听觉灵敏比新月饭店的听奴更胜一筹的张雨闲自然是听到了外面的议论声,最先开口提问的那个男声还怪让人耳熟的,像她以前去学习钢琴时老师家的那个哥哥。
而外边也觉得眼熟的方士谦也试图回想起他到底在哪见过人家,张雨闲转过头的时候,两人对视上了。
哇哦,原来她又有一个认识的哥哥去打荣耀了啊!
哇哦,老妈以前的学生好像真的很有钱!
穿着带有微草队徽短袖的方士谦和穿着舒适大白T恤阔腿裤却带着一套四合院价格玉手镯的张雨闲如是想到。
等警察来把闹事那人带走后,外边的吃瓜群众也走得七七八八,剩下的几个进了博古斋,准备在这有着九千万真品古董的店里买点好的回去。
还有一个傻傻站在外边的就是纠结要不要和张雨闲打声招呼的方士谦。
打吧,万一人妹妹以为他要攀关系怎么办?
不打吧,被他妈知道了挨揍怎么办?
自从考上一本没读跑来当职业选手打游戏后就一直挨眼刀的方士谦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