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大王有去看过你吗?”红素夫人牵起徐洛景的手,我们一行人往前面水榭走去。
徐洛景轻描淡写:“大王日理万机,有空了才能过来。”
“最近他很忙吗?”红素夫人的眼神转向我,“有去看过王后吗?”
我记得鹰隼身边有位公公,专职记录他的每日所行,并送交太后过目,她岂非在明知故问?
我道:“有去过,三天两头不时过来一趟。”
那边,徐洛景面沉如水。
红素夫人浮起一丝温和的笑:“大王倒是喜欢你。”
“是。”我轻轻作答。
她睥睨我腹部一眼,道:“月牙,你入宫有段时日了,怎么还没动静?”
“太后是指?”
“该有了。”她轻点我的肚子。
我耳根发热,“这……好像也是随缘的事。”
红素夫人笑道:“自己的身子不注意调理,哪里容易受孕。宫中有个方子,专为妃嫔的身体做调理之用,待我叫花坞照方配好营养品给你们二人送去,每月只需服两次……就看你们谁有福能率先诞下嫡长子了。”
徐洛景低声道:“调理好了大王不来我殿中不也是白忙活么……”
红素夫人道:“大王不来你殿中,你也可以去看他。男人,需要很多关怀。”
“我有去找过。”徐洛景的凤目看了看我,“可是那晚被人捷足先登了。”
“噢?”红素夫人眼风打量的朝我侧过来。
“不知是否有人霸着大王,想要专宠。”那张小嘴说起话来肆无忌惮。
红素夫人已露出教诲的姿态,对我道:“大王正值青春,专房之宠太过王室如何开枝散叶?你身为王后,该多些风范,莫要霸道。”
“太后叮嘱的是。”我认真地把她的话听到耳朵里,模样谦卑,不想给她们增加继续发难的说辞。
红素夫人遂放心的对徐洛景一笑。
风吹上琼台殿内殿的回廊,宫女将门前低垂的竹帘往上卷了卷。
“王后,这是太后差人送来的炖盅。”
“放在桌上吧。”我想起昨天太后说的方子,“盛出来尝尝。”
喝下太后送来的炖盅,我抚摸小腹,想着,在这个地方,将来会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它会是我和丈夫在世间留下的一个爱的印记,即使过了百年,千年,这个印记还会持续存在。
苍耳背后藏着一个东西,神秘兮兮地走入大殿。
我合上炖盅的盖子,“你干什么,这样诡秘?”
她慢慢拖出背后之物,是一个金鱼风筝,“王后你看!这是我昨天扎好的,拿来送给你。”
“放风筝?”我瞅着殿外随风飘摆的柳枝,笑容扩散。
道路宽阔,两旁的银桦树直插云霄。
穿着简洁服饰的我和苍耳便是这道路上的一景。清澈的天色将画面蘸染得精神勃勃。
一阵大风刮起,树叶掉落下干净的声音,苍耳趁势松开了托举在手中的风筝,由我牵引长线奔跑。那只火红的金鱼在这样的带动下,便像回到水中的真鱼一样,欢快地游动起来。
我的身体开始流汗,心情飞扬,运动的时候应该是最阳光健康的吧。
苍耳手搭凉棚,目送她制作的金鱼越飞越高。
“王后你擦擦汗,我来放一会儿。”苍耳递上帕子。那金鱼已经飞到了云端,现在很稳定,只需轻微的拉扯一下线轴,让它保持高度就行。
“嗯,有点热了,我需休息一会儿,给你玩吧。”我把线轴交给苍耳,兴许是风筝线突然失力,远处的金鱼一歪,在风的推动下下落一截。
“快,拉住!”我道。
苍耳紧张地拉扯风筝线,可是不但于事无补,那金鱼反而更显得失控。
“跑跑看。”我见她驾驭不住,如此吩咐。
她跑起来,风筝线被她拖得渐渐水平,下落的金鱼忽然一慑,挂到银桦树上再也飞不动了。
苍耳懊恼地跑回我身边,“肯定是线放得太长,没有拉直,被风一刮吹到树上去了,这风筝也跟着跑到树顶。”
我和她来到那棵树下,“这又高又直的,怎么爬得上去?”即使用父亲教我的功夫,也恐难走上这种直树。
“我去找根竿子。”苍耳说着跑开。
过了许久,便见她拿着一根长竿回来了,我看了一眼道:“不行,够不着。”
“那怎么办?”
我皱眉,曲肘,试着用身子撞击这个棵树,希望把风筝撼下来。但也只得到几片落叶。
我双手抱在胸前想着办法,瞥见一个手拿扫帚的公公正走向我们。
“王后,可需要奴才帮忙?”
我狐疑地打量他,“你有办法?”
……
“以后你就留在我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