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赶过来的人越逼越近,闻人铖紧紧握着徐逢缘的手,见她还是一脸镇定的样子,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别怕”两个字还没说完,就见一个蒙面人挥刀砍了过来。
“大人让开。”徐逢缘不知道何时已经闪现到了他前面,手中的棍子精准的击中了那人的腹部,随即又是一脚将人踹倒在地。
趁着两外两人还没反应过来,迅速拉了闻人铖往前跑。
“你还真会功夫?”
“就只会这两招,以前师父教不会就让师弟教我,可惜就记住这么多,此时他要是看到,定会笑话我的。”
两人还没走几步,前面就有人拦住了去路“不要白费力气了,徐大人,请跟我走一趟吧。”
“找我的?”徐逢缘不解“我以为你们是来找丞相大人的。”
“我仇家是多,但也没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抓本相。”
对面的人听不下去,厉声喝止“废话少说,把那个女史官给我抓过来,旁边的杀了算了。”
闻人铖听完脸色一黑“岂有此理,本相从未受过如此侮辱。萧将军,你也看了很久热闹了,难不成还要躲着吗?”
“哈哈哈,没想到这几个贼人还真是胆大包天,连丞相大人都不放在眼里。”
萧迟边说着边走到他们面前,待笑容收起,迅速出手击倒了对面的几人。“要不要带一个回去审问?”
“不必了,背后的人不会这么轻易查到的,这几个人,无非就是些狗腿子。”
“听你的。”萧迟收手后退几步“还不快滚,下次再让我遇到你们,绝不轻饶。”
等着那几人仓皇逃窜之后,他又换上笑脸,走过去毫不避讳地一把将徐逢缘抱起来转圈“师姐,我们终于又见面了,你离开之后,我整天都想着你。”
“咳咳~萧将军还请自重,她是本相的娘子。”问人铖满脸不悦,临了还补充一句“明媒正娶的娘子,已经拜过堂,入过洞房的。”
“那又如何,她还是我的师姐呢。”
徐逢缘些不好意思,拍拍他的胳膊让他把自己放下来“都那么大人了,还这么调皮。刚才大人说你一直都在,我怎么都没发现。”
“那定是我的功夫变好了。”说到这里,他表情严肃起来“晚上进城就听说了徐伯父的事情,师姐,你节哀顺变。不过我不太明白,为何突然会发生这种事。”
“此事还有待调查,先看看大理寺这边怎么说。萧将军,既然你来了,还请帮我送逢缘回去,我去找一找秦大人,总觉得这件事之后,京中就要不太平了。”
萧迟高兴地点点头“放心,包在我身上,丞相大人就去忙吧。”
“有件事,我还是得再强调一下,我和逢缘,可是拜过堂,入过洞房的。”
“那又如何?我只知道她就是我喜欢的师姐,我们快走吧,你家夫君真的好啰嗦呀。”
说罢也不去看闻人铖,拉着徐逢回了丞相府。
“大人,我们要怎么办,这么晚秦大人怕是已经睡了。”
“本相并非真的是去找秦大人,而是要出城。徐大人的死绝非偶然,先前他来找本相说的那番话,此时想想,更像是在吩咐后事。或许他知道些什么,也知道自己可能会出事,这才让本相照顾好逢缘。”
端阳点点头,“说起来,夫人还真的是很可怜,最疼爱自己的爹爹不在了,家里人还都怪她。”
闻人铖没再说话,他能感觉出来,京中局势已经发生了变化,自己再想着和以前一样事不关己只怕不可能。
他们到达城外的山庄时,天边已经泛白。
两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上前敲门。
“丞相大人请,老爷已经等候您多时。”
这里他再熟悉不过,依旧要穿过挂满字画的长廊,只不过每一次经过的时候,字画的内容都不同。
今日闻人铖随意瞥了一眼,看到一副出自宫廷画师的遗作,上面画的正是大兴开朝先皇。心中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难道他有了称帝的心?
花房内,一个男子正在弯腰修剪树枝,听见背后有脚步声,也没抬头,“坐吧,徐威这一死,我猜到你就会来。”
“袁老爷神机妙算,闻人铖佩服。”
“你错了,不是我袁罡未卜先机,而是最近京中的局势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放下小刀,转身打量着闻人铖的一身孝服,语气中还带着惋惜“徐威是个了不起的人,真是可惜呀,老夫还想着往后能为我所用。不过他这一死,倒也恰恰好验证了我们的猜测。”
“还请袁老爷明示。”
袁罡翻了翻桌上的字画,状似不经意问道“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自我进京以来,已有十二年。”
“是呀,十二年啦,三载春秋,都说这大兴朝熬不过百年,眼看着时间是要到了。你可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