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背、用她自己的话说只能装可爱的迷你花朵包。
“倒是你,居然六点多就醒了,还不声不响地猫那儿偷窥。天下红雨了?”丁铃喝着水,装模作样地往窗外看。
“天要下雨,怜儿要嫁人?”姚黄捏着下巴思忖:“那我得赶紧攒稿费,准备份子钱了。”
“你赶紧补个觉吧,我看你还没睡醒。”丁铃敲敲她的床栏。“在校大学生不准结婚,至少我校不行。”
姚黄噘着嘴躺回去。
“不过我也觉得怜儿不对劲。昨天请吃饭,今天出门纯玩,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味儿。”丁铃又敲她,“上次她去见那么喜欢的茹教授,都没这么隆重。”
“什么叫‘破罐子’?”姚黄又一骨碌爬起来,“现在才正常好么?吃吃喝喝玩玩闹闹。你看怜儿以前,那是一个花样女孩该过的日子吗?”
“我当然希望她能像大多数的年轻女生那样无忧无虑,但她不是少数人嘛。”丁铃皱眉,“以前她拼死拼活,可心态良好。今天她想玩想闹,然而心态好像崩了。”
“你又不是护士,能不能别那么一针见血?!”姚黄捶了捶被子,“明知道我憋不住话,会忍不住去问。”
“憋住,忍住。”丁铃背包出门,严肃地提醒她。
“要不你还是把我杀了吧!”姚黄冲着她离去的背影发出“做不到”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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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不到,康涟洏就站在了端门前。
长假的最后一天,日光清寒,众人散去,很适合慢悠悠地游玩。
康涟洏正举着手机拍照,就听见有人唤她。
放下手机瞅了好一阵,才瞧见躲在灯柱后的盛寒时。
他一袭米白色的中长风衣,身形笔挺,气质温润淡雅,与白色的灯柱浑然一体。
“盛--寒时,你怎么跑这么远来等我?”
康涟洏第一次这么叫他,多少有点不自然。
不过对面的男人并没有发现,因为他过于激动:“不远,走几步就到了。我觉得在午门等你,不太合适。”
然后微怔:“你今天真好看,像个小名媛。”
“得配得上传世名画啊。”康涟洏轻盈地转了个圈,“而且要见对我的人生具有重要意义的人。”
盛寒时轻笑:“你这么说,我会误会的。”
“怎么会误会?这里又没别人。”康涟洏俏皮地朝他眨了下左眼。
她今天稍稍画了眼线,拖出眼尾,微微上翘,灵动之外更添媚气。
盛寒时感受到她不同于往时的态度,心下自喜:“早知道你穿这样,我就穿那件青蓝色的外套来了。”
“我看行。这样别人就会以为,我是盛教授的好队友。四舍五入,我也是教授了。”康涟洏抚掌微笑。
盛寒时张了张嘴,笑着把后面的话咽回肚里。
来日方长,他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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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入口处,康涟洏准备向检票员展示预约信息,盛寒时却按住她的手机。“不用了,我直接带你进去。”
去往文华殿的路上,盛寒时跟康涟洏解释:“因为临时原因,青绿画展外展时间推迟到十点,所以我们有两个小时慢慢欣赏,而且人不会多。”
临时原因?
虽然很高兴,但康涟洏还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
“你不会觉得,我在滥用特权,妨害大众权益吧?”
见她迟疑,盛寒时也跟着停下脚步。
“怎么会?天气变冷,我得多薅点羊毛御寒。导游证省去的那点门票钱,远远不够。”康涟洏狡黠地笑。
盛寒时伴着她继续前行,“你这般聪慧,已经猜到了临时原因吧?”
“有国外专家团要来交流吧?或许还带了原本属于我国的珍宝。如果交流融洽,可能会将珍宝借展,甚至以友情价归还?”
盛寒时深深地看着她:“涟洏,如果我们站在同一起跑线,你的成就肯定远大于我。”
康涟洏立刻点头,“别的不说,我一定比你秃得更快。”
随即皱起眉,“盛老师,您不要再考我了,我今天特别想好好放松一下,不想动脑子。”
“好好,未来的康专家,你随意。”
盛寒时忙应声。
他还是喜欢涟洏直呼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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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绿书画展厅里,观众果然不多。但打眼望去,非富即贵,要么就是业内大拿、行业巨擘。
不过自己肯定是最特别的。因为除了她,在场的估计都能跟买菜似的,随手挑几件珍品带回家。
康涟洏也看见了茹教授,后者向她点头致意,只是碍于安家小姐在旁,还有其他同行并行,没有喊她过去说话。
康涟洏也乐得自在,继续拍照录像,沉浸在满眼的青绿里,快乐得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