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那边的女声柔和却坚定,透着股关爱智障的气息。
“一时不见,如隔三秋。我去你那儿陪你吃饭?”
“陆大局长还能吃不上饭?排队等着请你吃饭的不是见头不见尾?”
“唉,别提了。见了一个老巫婆,不敢吃她给的毒苹果。”
“所以你想吃我煮的毒药?”
“宝贝儿真狠心,你下面给人家吃嘛。”
陆敛风勾唇,眼角生春,喉音盈满□□。
“无聊。我要跑新闻了,还有其他事吗?”
“那我去其他宝贝儿那里了?”
“吃饱睡好。”女人不为所动,毫不迟疑地挂断。
陆敛风眼中的笑淡去,划过狠意,瞬间又慌张地转成无奈。
算了,宝贝儿那么惨,他实在狠不下心去逼迫她。只能继续当这个最憋屈最会演戏的金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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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您要吃饱睡好,好好照顾自己。”
老家的堂屋中央,康涟洏站在父亲面前,笑盈盈地叮嘱着。
康品禄却是表情凝重。
他想站起身,却再次被女儿按着坐下,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康涟洏却看了下手机,加快语速:“我时间不太够了,就长话短说。后面我会很忙,学校有项目,还要工作,过年时不一定能回来,所以先提前给您拜个年。”
她说着便双膝跪地,端端正正地磕了三个头。“祝您事事如意,长命百岁。”
康品禄急切地起身,扑到她身边。
“宝宝,你这是干什么?”
“给您拜年呢。您可别折我寿啊。”
康涟洏在他跌坐到地上之前扶住他,笑眯眯的:“万一我赶不及回来,别忘了给我发压岁钱呀!”
康品禄口中嗬嗬作声,眼中涌出慌乱与痛苦,心脏在一阵扑通乱跳之后沉滞下去,绝望弥漫开来。
他意识到,女儿这一拜别,拜断了父母子女之情。他与女儿之间,从此多了一条再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康涟洏急着赶车,却似乎没看见父亲的神情。
她拉起行李箱走出堂屋,叶钦泽正开着车等在院外。
见她走近,忙下车替她放行李,同时往院子里看:“涟涟,你就和康叔说了几句话?”
“来回就那些,没什么可说的。”康涟洏坐进副驾。
叶钦泽扶着另一侧车门,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你真的会因为太忙,不回来过年了吗?”
“那不然呢?难道是因为我男朋友有惊天大秘密瞒着我,我跟他赌气吗?”康涟洏笑道。
叶钦泽眨了眨眼,视线虚虚地斜向地面。“没关系。你没空回来,我可以去看你。”
“好呀,男朋友。”康涟洏给了他一个w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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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首都,丁铃一路将康涟洏从车站接回寝室,再杀到某家口碑好、价格贵、难预约的江南私房菜馆。
“我知道了,铃铛的大新闻,功劳有怜儿的一半。”
姚黄看不下去丁铃的殷勤样儿,一锤定音。
“怎么,你眼红啊?那你给我提供条钱公子的花边线索,我爆一则娱乐大新闻出来,功劳也算你一半。”丁铃照旧不客气地激她。
“什么钱公子?有钱的钱吗?多有钱?!”康涟洏立马来了精神,旅途的疲惫一扫而光。
“比你有钱,资产换成钢镚儿可以砸死你。”姚黄嘟着嘴,似乎在介意两人的小秘密,眼神却透着股心虚。
康涟洏看着她,不由得想到那天庙会上的情景。
一个落荒而逃,一个紧追不放,钱公子不会就是钱曜吧?
“砸我可以,砸完不带收回的。”她大义凛然道。
“哈哈!不愧是财迷。”
“康老板,未来你签大合同时,可不能这么精打细算,会吓到合作方的。”
“放心,不收。直接给你埋里边儿!”
四个人笑闹一通,转了话题。
金焕焕一脸疑惑:“怜儿,所以你去不去参加寿宴啊?”
她指的是安氏老夫人的寿宴。
康涟洏今天回城,请帖也很巧地在今天送到了收发室。
“不去。我不配。”康涟洏答得比口中的青瓜还干脆。
“赞成。宴无好宴。我们小老百姓跟那种大户人家有什么可来往的?”丁铃立马表示支持。
“说是中间安排了小型的助学仪式,因此才邀请品学兼优的平民学生到场...怎么想怎么奇怪,比让贫困生上台卖惨还具有侮辱性。”姚黄愤愤。
或许就是想侮辱她呢。
康涟洏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