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现在这场晚宴,就是我的慈善基金会特意为帮扶对象准备的呢。”
男人默了几秒,面上现出赧色:“这倒是我疏忽了,没统筹好工作。”
安百业将将露出得意的笑,又听他说道:“回头还得通报民政部门,看看安氏的基金会是否有违规操作,毕竟有前科。”
笑容顿时僵住。
“爸爸,我没有伤人。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快跟他们说清楚!”
另一边,安潋滟也被同来的警察围住。因为对她出具的是拘传票,她又意图奔逃,便被两名女警按着肩膀制住了。此时正着急又羞愤地望着父亲。
“警察同志,我女儿一向温柔识礼,怎么会害人性命?你们一定是--”
“搞错了?安女士涉嫌一起交通肇事案和一起贩卖人体器官案,我们已经掌握了可观的证据。安先生这么肯定令爱无辜,难道你知道内情?换句话说,你也是嫌犯?”带队的刑警看着面善,说话比税务局的那位还不留情面。
“怎,怎么可能?我只是相信我女儿的品性,怕她被人利用了。”安百业肩膀垮下,下意识避开安潋滟的视线。
“那就好。不然我可能会怀疑,安先生意图包庇罪犯、妨害公务。”带队的刑警露出满意的笑意。
安潋滟不可置信地瞪着安百业,“爸爸,你怎么能不管我?就算我真的做错了事,难道你和奶奶就没有责任吗?你不是说--”
“住口!”
安老太太与安百业的怒吼声齐齐响起。
镁光灯闪个不停的记者群立刻揪住机会,争先恐后地开始发问。
“安老夫人,您对您儿子和孙女所犯的事知情吗?会不会大义灭亲?”
“您会不会动用关系去捞他们?”
“他们如此胆大妄为,是不是因为您的纵容?”
“请您表个态。”
“您一直不说话,是默认了吗?”
记者们言辞直辣,语气咄咄,不仅昭示着安氏和安家不可挽回的颓势,也说明他们心里有底,今晚是闻讯而来。
安老太太面沉如铁,视线掠过一张张看戏的脸孔,在宋凛川身上停留了数秒,眼神复杂。
安潋滟注意到了,神色一震。又瞧见宋凛川侧脸上清晰的唇印,熟悉感越发强烈。
她眨了下眼,像是想到了什么,失控般地尖叫一声:“果然是她!那个小贱人!宋大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可是--”
“闭嘴!”
粗重的拐杖凌空而来,精准地砸上安潋滟的额头。
“当着贵客和媒体朋友的面,如此大呼小叫,言行无状,你的教养呢?你对得起你爷爷的在天之灵吗?!”
老太太好臂力,不去练标枪真是国家队的一大损失。
媒体朋友们给安老夫人点了个大大的赞,并且敏锐地抓到了更加了不得的点,持续追击。
“安小姐,你似乎有故事想跟我们分享?请继续。”
“你刚才好像提到了另一位女士,她是谁?”
“你唤的那声,是在喊宋少吗?”
“安小姐,请回答一下。”
安潋滟这时却安静了下来,不知是被她奶奶的一棍子砸懵了还是砸醒了,咬着唇默不作声,眼中渐渐蓄起水汽,三分惊惧七分情意地看着宋凛川。
记者们也跟着她看过去,只是,气势不再逼人。--媒体人对新闻点敏锐,对谁能决定新闻出不出得来更敏锐。
某个知名财经网站的副主编曾经给宋凛川做过几次专访,他思忖再三,才小心翼翼地问:
“宋总,您是否想澄清什么?”
“有误会才需要澄清吧?”宋凛川好整以暇地笑,同时朝安潋滟绅士地一摊手。“女士优先。我也很好奇,安小姐后面要说什么。”
“咳咳...”
安老太太忽地捣住嘴,惊天动地地咳起来,一直咳到安百舸带着家庭医生跑近,才勉强止住,脸色青红一片。
安百舸喂母亲吃了药,见她呼吸缓和下来,才转身看向众人,面带哀求:“做错事的不是我母亲,她年事已高,身体不好,请各位记者不要再为难她了。”
“百舸,别说了。如果你三弟跟侄女真的误入歧途,我至少有教导无方的错。”
安老太太叹了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长枪短炮。“我安家不会包庇违法乱纪的子孙,也相信执法部门不会冤枉好人。”
她既表了态,媒体便不再穷追不舍。安百业父女也没有继续狡辩,被带走配合调查。
自然,华美绮丽的宴会也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