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芸呢?她怎么样了?!”
林芸那日为了护住温鸢,身上受的伤绝对不轻,要不然温鸢也不会出那下策。
青果深深看了温鸢一眼,低下头沉默许久。
温鸢呼吸一滞,在那瞬间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青果道:“手……”
温鸢站起身,眼眶通红,尖声问:“废了?!”
青果一愣,被温鸢的激动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下一瞬,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绿果你又在说我什么坏话?”
青果暴怒,恶狠狠的瞪着来人。“说了多少遍了,我叫青果,不叫绿果!”
林芸没理青果的狂怒,直直的看着温鸢。救命之恩,她不知如何面对温鸢,面上有一抹不太自然的红色。
“公主,谢谢……”
那日若不是温鸢引开刺客,她定是生死难料。
温鸢看向站在门口的林芸,她依旧一身紫色劲装,看起来利落清傲,只是右手裹着厚厚的纱布,填了几分颓败。
温鸢心中一阵锐痛,觉着是自己害了林芸。
“阿芸,你……”
林芸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怎么了?”
温鸢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没说话。
青果见温鸢自责的快要哭出来,连忙收起了逗弄的心思,她上前哄着温鸢。
“哎呦……公主别哭呀,奴婢方才逗你呢。”
“她身子比谁都硬,没什么事的。”
说着,青果瞪了林芸一眼。
林芸无奈的叹了口气,点点头,附和道:“骨折而已,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好。”
温鸢睁着眼睛,依旧一副委屈的样子,她愣愣的看了二人许久,才放下心来。
她坐回床上,余光瞟见床榻边桌案上放着的那个火折子。
温鸢的目光在桌案上停顿片刻,她哑声开口:“青果,我穿回来的那件白色兔裘呢?”
青果没想到温鸢会提起这个,她思考一瞬。“那件披风已经洗干净了,正晒着呢。”
温鸢点点头,松了一口气。听了青果的话,温鸢缓缓走到床边,轻轻一推,一道暖洋洋的日光便落在她手上。
今日万里晴空,碧蓝的天空见不到半点云彩。
一阵暖风吹过,窗户大开着,阳光照在少女小巧精致的脸上。
温鸢半眯着眼,享受着这份久违的惬意。
“公主,你快再歇息歇息,还没好全呢少些走动。”青果看着温鸢,还是觉着不放心,焦急道。
温鸢侧眸,浅浅一笑。
“我没事儿,倒是你们,这些日子怕是都没睡好。”
“你们回去吧,我想自己晒会儿太阳。”
青果和林芸虽不放心,但是说了一番到底是犟不过温鸢,只得离去。
见她们二人离开,温鸢回过身,来到床榻边拿起那根火折子,低眸看了许久。
温鸢忽然想起萧斯桉那晚的淡笑,心跳快了几分,也不自觉的跟着扬起一抹轻笑。
公主从小就有个习惯,她会将自己喜欢的物件装在木盒里,藏在旁人都看不到的地方。
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即便是青果也不清楚温鸢到底藏了多少东西。
温鸢哼着小曲来到梳妆台前,在一众木盒里选了个年头最久的,将那火折子小心翼翼的放进去。
然后——
藏在了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
像是埋下了一粒花种,只需静待明年今日,就知道会开出怎样的花朵。
与此同时,萧王府。
“萧斯桉,你此番行事太没分了!”
“那几位大内高手,你就这般打发了,我怎么和皇帝交差?”
宫珏气的在萧斯桉院子里来回打着转。
萧斯桉半依在石案上,单手握着卷宗,凉凉的看了对面的男子一眼。
“公主这几日跟着你没少受苦吧。”
宫珏步子猛的一顿,嗅到一股不正常的情愫,他抱着双臂,凑到萧斯桉面前,二人的鼻尖都快贴在一起了,萧斯桉依旧不为所动。
宫珏“啧啧”几声,连连摇着头。他摸着下巴,唏嘘道:“你不对劲。”
后又自我肯定了一番:“嗯……你绝对不对劲。”
但他说不出来哪儿不对劲,在原地思考良久,幡然醒悟。
“你——”
“萧斯桉你——”
“你!你好大的胆子!”
萧斯桉手上动作顿住,卷宗久久没翻页,他抬眼看向宫珏,静声威胁道:
“你行事向来懂分寸知进退。”
宫珏心觉萧斯桉没趣。
“嘁。”
“这可是另一个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