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冷的时候到了,也是临近过年,无论有没有收获,这一年,或者这几年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都不算好过。对于唐白来说却不同,遇到了小宇,再也没有彷徨过,日子再难,工作再苦,心里都是暖的。
尽管黛西做好了防控,也还是阳了,所以唐白全权接管书店,没有黛西再一旁指手画脚反而更轻松一些。
老周一如既往每天把家当旅馆,黛西的妈妈来照顾她。
“姐妹们,我感觉最近好像是我人生最幸福的日子。你们看看”黛西在群里跟唐白和尧兰说,晒出了每天温馨的餐食。
她们这个小群在尧兰新店活动结束后就沉寂了许久,看到消息唐白似乎感觉到了这样的幸福,她回复:“哈哈,妈妈在身边真好!你也要好好照顾小宝宝。”
“嗯嗯,你跟小宇最近怎样了,有时候我在监控看你俩在书店呆着,也没怎么腻腻歪歪的吧,但是就很亲近,好像命中注定的感情一样。”黛西问她。
“是,我也没想到,他比我小了10岁,但是我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安心过。原来秉哥虽然也让我觉得很踏实,但是跟小宇这段感情,好像是降维打压,感觉太圆满了。”唐白没有刻意炫耀,不管是快乐还是痛苦,心里满了,就会止不住流露出来。
“真羡慕,老周不怎么着家,年底他那些狐朋狗友的聚会也多。但是我其实没有那么在乎他了,原来的生活都是围着他转。现在我妈围着我转,其实她原来也过得很潇洒啊,离婚又结婚,我弟上初中,她也都顾不着我。现在我怀了孕,一下子在她心里变得很重要了,我前几天还想着她就是为了这个宝宝来的。后来有天,她说过生孩子太苦了,舍不得我遭罪,哎,我当时眼泪就掉下来了,我让她也受苦了。”怀孕的情绪化让黛西终于不再是僵硬的工作机器,她原先总是很理智地考虑着生活的一切,甚至于老周,她爱他,她就要得到他,婚姻和孩子大概率困不住这个浪子,但是事业可以。
“多好,感觉这个阶段,可能你在跟她,或者跟你的原生家庭慢慢和解。”唐白说。
“是,我也希望这样,之前总觉得成长得很孤独,而且当时她带着我嫁那个后爸,马上就安排我去寄宿学校,我才多大啊,我也就初中,被两个成年人带着那种不好的眼神凝视,还是我的亲妈和法律意义的爸爸,当时真的恨死他们了。这小半个月可能我也生病,可能我妈也温和多了,感觉她有点在补偿我。”黛西也跟大家聊过,但是都是满不在乎地态度,表现出来她对那个家庭没有感情,她是一个强大的独立个体,终于,这个盔甲,可以被慢慢卸下。
“女人的血缘传承,会有更多的亲密,也有更多的仇恨,这大概是雌竞的最恶劣的显现吧。父子反而更多是权力更迭,弑父成神之类的……无论作为权力附属品,或者被权力绑定,都分别不幸。”唐白总结到。
黛西没有发现尧兰并未参与聊天,或许是她在忙着接待客人,或许黛西也未将她当成很好的朋友。她觉得尧兰过于世俗,甚至于有些风尘感,并不属于她的朋友圈子。唐白隐约感知到,尧兰出问题了。
这样的感知,在当天晚上就得到了应验,尧兰极少到书店来玩,就算跟唐白要小聚,也都选择一些时下热门网红店,顺便可以调研,用她的话来说:“我就不是读书人,来这呆着也难受,而且有时候听这里边的人聊天,受不了,太装逼。”
唐白和小宇一如既往安静地相互陪伴着对方,老周和尧兰推门而入。
就这一个瞬间,唐白和小宇对视了一下,肯定有问题。两个人一旦有了感情纠葛,不管再怎么伪装,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两位老板好,喝点啥啊?”唐白嘴上玩笑一样的打着招呼,眼神却很锋利。
“威士忌?”老周甚至没有遮掩,他讨好又暧昧地对着尧兰挑眉询问。
“我就不喝酒了,我喝水吧小白。”尧兰避开老周的目光,转而求助一般地看着唐白。
妈的,唐白心里骂着,她太知道被一些犹如无妄之灾的感情缠住是如何,尧兰有错,但也可怜,她心软了。
“嗯。”她让小宇端来饮品,叫尧兰出门抽烟。
“说吧。”唐白的脸色和此刻站在寒冬腊月的街头一样冷。
“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尧兰低了头,吸着烟叹气,垂下种了很长睫毛的眼眸,非常动人。
“到哪一步了?”唐白是铁石心肠的审讯员,两头亲闺蜜,她的立场跟老周可能差不多。
“睡了几次而已。”尧兰反而没有那么感伤,戏谑地看着唐白,发生关系算不得什么大事,动了感情才是真麻烦。
“黛西不是说他不太行吗?”
“其实还可以,都是他这个年龄段嘛,比张三强点,比李四差点。他说的是对黛西没感觉。”
“这也是,你可是人间尤物,哪有人抵抗得住。”唐白看她还有些小得意,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
“好啦,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