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虎太郎说。
“原来如此,”古屋说。
“原来如此,”轰说。
听了他的讲述,不知何时围聚在他身边的人感慨。
“等等!全日制的小鬼,”虎太郎忽然发现不对劲了,“你是什么时候来这儿的?”
“早在这个故事开始前。”他推了推眼睛站起身,视线落在村山身上,“原来这就是你和有纪姐的过去啊。”
直到他走出门,村山追上去叫住他。
“怎么?”轰问。
“喂,”村山说,“听了我的故事,我向你问点事也是可以的吧?”
轰迟疑片刻:“你想问什么?”
“有关有纪的事。”
这时候他没有再叫有纪姐了。
“你想知道什么?”
这次他没有迟疑了:“全部。”
轰歪了歪头,似乎不知道该从何开口。
“几年前,我父亲所在医院和患者闹了点纠纷,当时接手的是的叫古美门的律师,而有纪姐恰好是他手下的研习生,所以负责的是他们两个人。”
“案子结束以后,我父亲对她的评价很高,他是个很严厉的人,那应该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看重别人。再然后,有纪姐就成了我的辅导家教。”
“诶——真好啊。”村山拉长语调,“完全看不出来啊小轰,你也有当乖宝宝的时候。”
轰盯了他一眼,村山闭嘴了。
“有纪姐的话,怎么说?大概是那种人吧……”他迟疑着继续开口,陷入回忆。他印象中的织田有纪和村山口中的那个人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存在。
“一年级通过了预试,二年级就通过司法特考。明明是学部生毕业后却被挑中进了大事务所当律师。如果说东大是精英聚集地的话,那她就是精英中的精英吧。”
“东、东大?”村山震惊,他知道有纪的成绩优异,却没想到能好到这种程度。
“老实说,看到现在的有纪姐我才是意外的那个。”他似乎想起什么,沉默片刻,“如果没有那件事……”
村山捕捉到关键词:“那件事?”
轰诧异:“原来你不知道?”
村山被他搞迷糊了:“我应该知道什么?”
“嘛,毕竟我不是当事人,具体是什么情况也不太了解。”轰说,“你上网查查吧,当时还是闹得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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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的提示,村山输入关键词,“法学系,织田有纪。”浏览器中蹦出的相关链接比他所想的多很多。
村山点开第一个视频。
那是个几分钟直播切片,主播是个不怎么知名的旅游博主,正在东京进行着直播。
闲聊中,他的脸色一变。
“喂!看那边,那个楼顶……”
“骗人的吧?!”
视频晃动着,慢慢拉近,作为观看者村山甚至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随即他听见主播失声尖叫。
“那个女人是要跳楼吧?!!”
“啊!被抓住了,有人拉住她了!”
“太好了!”
明明画质模糊,隔着相当远的距离,甚至连身形都分辨不清,但村山莫名就是知道,高楼上那个半倾着身子、拼命想拉住那跳楼女人的人就是织田有纪。
“天呐,可一定要抓紧了。”
主播的这声呢喃才刚脱口而出,随即只见一道身影从高空中悄然坠下。
村山的心几乎要沉入谷底。
四周一片死寂。
只听得见视频末尾的那声不太确定的疑问:“那个人……她应该没松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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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山敲了敲门。
过了好久,直到他以为屋内没人时有纪才把门推开。
“什么啊,原来是小良啊。”
织田有纪打了个哈欠。
她光着脚,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头发乱得像个鸟窝,脸上还带着昨夜宿醉的倦意,无论如何村山也没办法把眼前这个人和轰口中的精英天才联系到一起。
“有人在门外贴了这个东西。”
有纪接过他手中的字条,低头一看,白纸上被人用炭黑色的铅笔歪歪扭扭地写下三个字。
——杀人犯。
“啊,这个啊。” 她不以为意地将字条揉成团丢进垃圾桶里,“不用管,丢掉就好了。”
“什么叫丢掉就好了,”村山不高兴的反驳:“有纪姐你也太随意了,这是威胁信吧?”
织田有纪看向他,兀自笑起来。
“这种东西小良你肯定收过无数次吧。”她打趣道,“说不定要比情书还多得多。”
“的确……”村山差一点被她带偏思路,“不对,我和有纪姐你不一样!你只是个普通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