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我最终还是没有告诉承太郎自己和他有同等的遭遇。
当然不是记仇。
否则我才不会跟着荷莉太太再次来到监狱里带人出去。
只是……的确他在局里多待一阵我吃晚饭大概会更安心。
当然,荷莉太太看起来一点都不安心。
“承太郎真的是个乖孩子啊…警察先生,请相信我啊。”荷莉太太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请问,我家儿子到底杀了多少人?”
警察:“……不,他真的一个人都没杀啊。”
我:“是的,只是比平时稍微下手重了点。”
虽然就结果而论,是从根断绝了人家的DNA。
总之,听到承太郎没有杀人,荷莉太太松了口气。
不过作为母亲很快又担忧起来儿子会不会受委屈了。
我只是慈爱摸摸了荷莉太太的头。
“不会的。”
承太郎指不定有多潇洒。
24
正如我所想的那样。
啤酒。
jump。
收音机。
空条承太郎完美演示了一遍他在牢狱里过得多好。
顺带对来狱中看望他的老妈表示了亲切慰问。
“吵死了!给我闭嘴!你这个婆娘!”
荷莉太太习以为常,笑得很明媚。
不过承太郎还是没有出来的意思。
我觉得换我我也不出来。
因为与其说是牢狱,这里已经被他改造成了单身汉宿舍。
我觉得我要是再劝劝荷莉太太,大概他真的可以在这里成为常客。
……但我不。
我瞥了一眼光荣报废的牢门。
承太郎瞥了一眼我。
旁边警察的眼神似乎已经完全把我视作不良太妹了。
请不要误会。
我平时没这么暴躁的。
甚至还可以说是个好脾气。
“哐——”
又是一声响动。
这次又是哪个人这么沉不住气。
我蹙了蹙眉,左顾右盼,最终视线落在自己的脚下。
噢,好吧还是我干的。
25
要说我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具体原因倒回空条承太郎面无惧色夺来了警察的枪说起来。
鬼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回忆着毫不迟疑对自己脑袋扣下枪的人,我现在也还是很火大。
荷莉太太的呼喊。
警察瞠目结舌的话语。
犹记得枪声响起的那一刻。
我眨着眼,在看到子弹被幽灵半透明的手指抓住前。
只觉得所有的声音都骤然弃我而去。
26
当然,现在我头脑很清醒。
甚至还超冷静,冷到手指冰凉的那种。
“好玩吗?”
被这样问询的人只是微挑眉梢,没有作答,只是将枪递给警察。
早便料到了对方是这种态度,我一脸平静地走了两步,越过栏杆对他的帽檐出手,不过这明显的意图轻易就被少年皱着眉偏头避开了:“滚回去,不要让我重复第二次。”
我当着他的面打了个响指,犹如魔术那般,指尖顿时勾住了本该戴在承太郎头上的黑色军帽。
被探空取物的本人则是微微垂首,不偏不齐地与我对上视线,他惯性抬手想够一下头顶的帽檐,但在理所当然地落空后,他才意识到什么,转而瞪我一眼。
“那就来打个赌吧,JOJO。”我学着对方平时的样子,将帽子斜扣在发顶压了压,“就赌,我能不能让你踏出这门。你输了,就乖乖回家。”
“就凭你?你能做什么?”
对方总是习惯向下撇一点含住香烟的唇瓣绷直,启合,冷淡中夹杂着些较真意味的低哑声线缓缓将自己的话语字字托出,“不想受伤就回去,否则恶灵会让我做出怎样的事我也无法预料。”
这番话说的格外有条不紊,条理清晰。
也只有这种时候,我才能想起来这家伙的国文成绩是名列前茅的。
不过我一点都不慌。
毕竟专业给学生挖坑的历史他没我好。
就冲这点,他绝对会输给我。
我心平气和继续开口。
“那也比你在这里玩手|枪实际。”
话到此处,我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他刚刚握枪的那只手,“更别说,玩火药的男人都很快,懂吗?”
“……”本来还有点不耐的人眼神立刻变了。
承太郎将手从校服的衣袋里抽出,目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