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长时间没见,两人一直把酒言欢到将近十一点,最后是周泽爻喝得实在是难受了,才说要走,这才罢休。
相对于陈卿言,就喝得烂醉如泥,被助理搀扶着出了酒店,他还不放心的嘱咐着:“派……派几个人……送他回去……”
周泽爻和他助理把人塞进车里,助理问他:“周先生,您在这儿等会儿吧,我叫人来接您回去,这片地区最近真不太安全。”
周泽爻摆摆手,“不用,我自己走回去,我走人多的地儿,不用管我,送你们陈总回去吧……”
没等助理说话,他就已经转身离去。
周泽爻喝得不少,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整个人有些迷糊,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静音了一样。
走了一段路就想吐,在马路边蹲下来吐了个昏天暗地,硬是没吐出什么来。
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虞纪,看他这样,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这小屁孩儿,不能喝还喝什么呀,净会逞能。”
她有些无聊,正打算从裤口袋拿打火机出来抽根烟,抬头一看人没了,吓了一跳:“卧槽,这他妈这么大一人呢?”
几分钟前——
“真是……难受死了,再也不和酒这东西了……”周泽爻站起来的时候,脑子晕晕乎乎的,一阵眩晕差点没倒地上。
本来是走得大路,他却阴差阳错的拐进了小路,他难受不行,就靠着墙想缓会儿再走。
“周公子,这是喝高了。”
周泽爻瞬间警惕了起来,酒都醒了一半,看着面前出现的一群黑衣人,不禁有些害怕,他可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十几个人堵一个。
艹,怎么走这种巷子里来了?
领头的是个光头,脸上有一条丑陋狰狞的刀疤,气势逼人,看着就不好惹。
刀疤男看见他嫌弃的目光,阴森一笑,“这疤很丑吗?这可是你爹一手造成的,你给评评理啊,我动不了你老子,这儿子,总可以父债子还吧?”
周泽爻一听就知道是周拥的仇家,真觉得自己今天到了八辈子霉了,“你要干什么?你要动了我,我爸可不会放过你的!”
刀疤男像是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以为,我现在还剩下什么?你老子可真是只千年的狐狸啊,把我们盛家玩得团团转,最后还一脚把我给踹进了陷阱。”
“你是盛世杰!?” 周泽爻认出他来了,几个黑衣人上前按住周泽爻,“放开我!你们别动我手!”
周泽爻前几天在新闻上看到过,盛家破产了,这盛家和周家商业场上不对付,各看不顺眼,他当时好奇,就点进去看了。
冶卢岛那有块地皮,要是开发了那是一大笔天文数字,就是一块肥肉,这地皮虽然发展的空间非常大,却也需要投进去很多钱,所以一时间也就周家、盛家和其他三家想要这地皮。
相互不对付两家都看上了,本想着公平竞争,可谁知道这盛世杰玩阴的那一套,居然私下行贿从一个招标人那知道了标底。
盛家要是得到了这块地皮,可就能压周家了,可公开竞标的时候,盛家发现标底被改了,周家中了标。
盛世杰当时气急了眼,一块到嘴的肥肉就这么飞了,这无异于踩在他头上,拍桌就把标底泄露的事给说了出来。
结果可想而知,盛世杰没中标了,还私下行贿泄标,周拥知道后第一时间打压下了盛家的股票,一时间,这件事被推了舆论尖上,不过三天,盛家就破产了。
听说盛家老的小的,病的病了,疯的疯了,跑的跑了,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所以,盛世杰这是家破人亡了,还想着死前拉个垫背的?
拜托,他自己做这种犯法的事情,死也是自己作的吧!自己没个脑子,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
他挣脱不开,便将目光转向盛世杰,“你他妈有病吧!周拥弄得你你他妈抓我做什么!你自己没本事弄回去就欺负我!?”
盛世杰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他仰视着自己,“我要是能弄你老子还找你!周拥这老狐狸那个儿子疼得跟宝贝一样,我想动他也动不了啊,就不信你在我手上,他也能无动于衷!啧啧啧,周大少这脸怎么了?伤着了?这要是留了疤,可就和我一样丑了!”
周泽爻一脸不服,没有半分怯懦。
“啊——”
盛世杰用力按住周泽爻的伤口,周泽爻被疼的动弹不得,他看着盛世杰那副冷血的表情吓了一跳,像一个濒死的亡命之徒,盛世杰也许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虽然看过不少这种小说剧情,但真的发生在他身上,还是不可思议。
盛世杰看着他棱角分明的手,收回拽着周泽爻头的手,低声一笑,“我听说你是个谈琴的料子啊。”
周泽爻瞳孔猛缩,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下意识攥紧了手,“你……你别乱来!”
盛世杰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