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下来,他才从怀里拿出纸巾,把人哭成花猫的脸擦干净,“看看,都哭成花猫了。”
虞纪没吱声,只是捡起地上她掉落的花,然后整理了一下,站了起来。
“妈,阿婆,我带阿爻来看看你们。”虞纪扯起笑容,强颜欢笑道。
周泽爻也站起身,微微欠身道:“阿姨好,阿婆好!很久没来看您了,实在不好意思!”
“妈,”虞纪走到坟前蹲下身,将花放在那堆隆起的小土堆上,“对不起,我这么久才来看你,你不会怪我的,对吧?”
周泽爻也蹲下身来,将花和虞纪的放在一起,然后郑重其事的看向那座坟,“阿姨,请你放心把虞纪交给我,我会好好爱她、珍惜她、尊重她、支持她,我永远都会成为她的后盾,永远。”
虞纪有些失神,转过身去看周泽爻那坚定的眼神里是坚定不移的。
永远……
真的太远了……
一个人可以轻易许诺出永远二字,一定不是一时兴起。
虞纪心中不忍,快速的收回了目光。风轻轻拂过她的脸庞,头发被吹起荡在空中,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虞纪挖起一捧雪,揉成了一个球,然后又重复刚才的动作,又在刚刚的头上叠了个小的,然后找了几根细小的树枝,飞别做成双手、鼻子,然后捡起三颗小石子,装成眼睛和嘴巴。
“好丑。”周泽爻无情的吐槽道。
虞纪推了他肩膀一下,反驳道:“你才丑呢!有本事你做一个!”
“做就做,谁怕谁啊?”说着,周泽爻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真的好丑啊!”
“你看看这鼻子!怎么捏成这样!”
“不对!这手不应该插这里!”
“唉……”
“停!你来你来!”面对虞纪的一顿输出,周泽爻终于败下阵来,将小树枝随地一扔,“哼!我不弄了!!”
“噗,”虞纪忍不住笑出了声,转过头去告状,“妈,你看他,现在对我就不耐烦了。”
“!”
周泽爻吓得赶紧把树枝捡了回来,连忙献殷勤道:“哪有啊阿姨……我……我乖着呢……真的!别听她胡诌!”
虞纪笑着看他,看着他极力的争辩着他在家里怎么怎么对她好,心里就忍不住泛起一阵酸涩。
他怎么这么好?
都有点舍不得了。
周泽爻看着坟,心里暗自发誓——
妈妈,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爱她的,和她永永远远在一起。
虞纪看着坟,心想道——
妈,求你保佑我,我想活下去,和他一起活下去。
二人各怀心事,却所求各异。
————
京城郊外沿海大别墅。
女人穿着白色连衣裙,踩着红色高跟鞋,手里握着一瓶红色液体的玻璃瓶,走过花园的小路,一路向前,直到走到尽头处,出现一朵极其妖艳的花,外型酷似玫瑰,却又花瓣微微外翘,又像牡丹。
花瓣如染血的纸,有着特殊的纹路,红白色的花瓣叠着蓝色的花芯,看着有些可怕。
“怎么有要枯萎的迹象了?”朚彣嬜将瓶子里的血浇了上去,“是这些人的血不够新鲜了吗?”
这是朚彣嬜养的一种不知名的花,种子都是出任务随地捡的。
说来也是怪异,当初她不过是心血来潮,将这株花用人血喂养,没想到,本来快枯萎的花竟然一夜之间长得极好了,她左思右想,给这株花取名叫“血蕊”。
“不过是一朵花,你要喜欢,我让人再寻就是,”傅仲铭从她身后走了过来,亲昵的环上朚彣嬜的腰,蹭了蹭她的耳根,“想要多少就给你寻多少。”
“那可不行,这花是我的象征,应该是最近的血不新鲜导致的,到时候看看,换批人吧~”朚彣嬜笑着放下玻璃瓶,转过身去抱住男人的腰身,“我还没说你呢,仲铭~你不是在J市吗?怎么突然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坐飞机来的,想你了~我不过是听说你受伤了?”傅仲铭亲昵的蹭了蹭朚彣嬜的鼻尖,“实在不行,你就杀了她吧,随便找个代孕算了。”
朚彣嬜抬手轻轻划过男人的喉结,玩味道:“那可不行~小伤而已~我已经好了,我还有点喜欢那孩子呢~”
傅仲铭突然箍紧了她的腰,二人鼻息相撞,他蛊惑的声音响起:“喜欢她?”
“呵~”朚彣嬜轻笑一声,抬起手勾住了男人的脖子,“喜欢你~当然最喜欢你~不过……”
傅仲铭:“不过什么?”
朚彣嬜:“她天赋那么高,要是作为你的孩子一定很优秀,代孕还得养个几年,简直是太麻烦了~”
最重要的是,她可不想再见到任何一个女人怀着傅仲铭的孩子。
傅仲铭宠溺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