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要说些什么好......
“......是的，哈哈。”顾含烟面无表情地说道。
两人一路无言地走到书店门口。
锁稳当地掉在顾含烟手里的时候，她身旁的人开口说话了。
“顾含烟，我听说，你对我恋恋不忘，”郑亦肖声音低哑沙沙的，垂着眼看她，“还打算追我？”
锁头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顾含烟慌忙捡起。
她转身对他结巴道：“这事儿......我，我们慢慢说......”
“可以，”郑亦肖老不客气地就走了进去，当自己家似的，“这事儿能商量。”
“......”
顾含烟关上门后，才意识到他刚刚肯定在门口偷听了，这下作的东西，哼。
郑亦肖突然转头望向她，把顾含烟给吓了一跳。
楼道里只开了盏小灯，映得他脸庞分外好看。
“顾含烟，”郑亦肖走上阁楼，“别老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嗯，知道的。”他应该说的是聚会上的。
他舒服地躺在席子上，翘起了二郎腿，“说吧，你打算怎么追我？”
“......”怎么滴，还得定个蓝图？
顾含烟咳了两声，“暂时没想好，只是有这个计划。”
“哦，打算什么时候实施？”
“......你觉得呢？”
“顾含烟，拿点诚意出来，”郑亦肖好笑地看着她，提醒道，“我很抢手的。”
“......”
他偏头过去，看见一脸局促的顾含烟，又说道：“况且你比别人领先一大步了，掌握了我这么多情报。”
她想起他们之间谈恋爱的细节，点点头：“说的也是。”
“......”
“比如，你不喜欢吃鸡蛋。”顾含烟摸了摸下巴，一脸的得意，“哇，我居然还记得。”
“......”
顾含烟笑了笑，“那郑老板你先假装不知道，过几天我想到一个完美的计划，再跟你慢慢约个时间好好聊聊？”
谈合作呢。
郑亦肖嗯了一声，闭上眼睛睡觉去了。
-
这几天郑亦肖都没来，顾含烟猜他忙翻天了。
顾含烟自己也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偶尔想起他，也就只是轻轻想了想。
星期五下午放学，一大批一大批的高中生放学，她看见徐杰和美宜一同走了进来。
这么久不见，两人已经是和好如初的模样，牵着手走进来的。
美宜白净的脸上笑容浅浅的，“含烟姐。”
徐杰：“含烟姐。”
顾含烟也应了一声，“游礼她们呢？”
“她们被老师留下背书了。”美宜吐了吐舌头。
“你待会也要背书。”徐杰拉了拉她的马尾。
“......知道了。”美宜扁了扁嘴，扯着书包带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碰着货架上的圆珠笔。
顾含烟笑道：“徐杰还是个学霸啊？”
美宜重重点头，“他是年级第一。”
顾含烟竖起大拇指：“牛。”
徐杰讪讪笑道，面对突如其来的夸赞有点社死。
两人逛了一圈之后没啥东西要买就走了，顾含烟打了个哈欠，看着他们的背影，托了托腮，学校没变，校服没变，唯独人变了。
她以为，他们回头，她会看见曾经。
顾含烟苦笑，她肯定是魔怔了。
夜深人静时。
顾含烟听到楼下有动静，她一骨碌地就爬了起来，连忙三两步就走下楼梯去开门，看见郑亦肖在玻璃门外看着她。
顾含烟给他开了门。
他穿了便装，头发松散的垂了下来，身上有香香的味道。
“今天没上班呢？”
“没。”
“还洗澡了。”顾含烟还凑近他身上闻了闻。
“顾含烟你是小狗么，”郑亦肖闲暇地看着她，“要认味儿呢？”
“......”
顾含烟讪讪地笑了两声，侧身让他进来。
“如果你最近忙的话，其实不用天天来的。”顾含烟见他都不带缺席的，怕他会以为自己埋怨他不‘尽职尽责’，所以先跟他提前说了。
她又补充了一句：“工钱还是照发的，毕竟我们没签劳动合同......我也不想亏待你。”
郑亦肖双手插着兜，在阁楼短短的楼梯上站了好一会，才回头看她：“我认床。”
“......哦，这样啊，好的。”顾含烟抿唇笑了笑，回了自己的房间。
郑亦肖看着她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