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含烟竖起三根手指，发了个很二的誓：“我肯定对你好，我用我的......牙保证。”
郑亦肖笑得有点肆意，他微不可微地点了点头：“行了，你滚去睡觉。”
顾含烟表情有点古怪，听到他的话也没有起身。
郑亦肖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嗯？”
“......没什么，”顾含烟慢吞吞地起来，“我去睡觉了。”
“等等。”
“啊？怎么了？”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要说的。”
顾含烟努努嘴，才别扭道：“嗯。.”
“那就说，”郑亦肖被她这么一搞，一点睡意都没有了，“别烦人。”
“我们，”顾含烟顿了顿，快速地把后面三个字也说了出来，“抱一下？”
“......”
“庆祝我们达成了共识？”
“......”
顾含烟黑夜中小脸一红，眼里泛着浅浅一层水雾，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见他一直没有动作，顾含烟哈哈笑着掩饰尴尬。
“过来。”
顾含烟先是愣了愣，随后才慢慢地挪了过去，“好。”
手掌心蹭过被子的柔软，一同眼前人淡漠的脸。
她直了直身子，伸出双手轻轻抱着他的脖子，慢慢收紧，下巴顶在他肩膀上，隔着衣服布料薄薄一层，顾含烟能感受到他暖热的体温。
郑亦肖没有回抱住她，只是任由她摆弄。
很熟悉的感觉。
顾含烟忍不住眼眶一热。
抱了好几分钟，顾含烟慢慢撤开，刚想揉揉眼睛，楼下一声爆响，吓得她身子都抖了抖，可她其实没听到多大响声。
郑亦肖捂住了她的耳朵。
瞳孔里的一点光亮，被对方所侵占。
她脸上沾了些头发，郑亦肖抬了抬手，动作生疏地帮她撇开了些，随即又快速移开了眼，根本没敢跟她对视。
顾含烟其实不害怕，但是有了更强大的人在她面前，她下意识就感觉自己渺小了。
她犹疑了一下，也没管他同不同意，又伸出手臂抱住了他，这次直接脸都贴在他在肩上了，还朝他肩窝上拱了好几下，像只撒娇的小狗。
“干什么呢？”他语气轻飘飘的，一点也没有埋怨的意思，甚至还藏了些笑意，“我很守男德的。”
“......”
顾含烟松开了他，恹恹道：“那我去睡觉了。”
郑亦肖点头，看着她下去，直至她关上门，他才慢慢躺下。
心里一块大石头，突然就这么被风吹散了。
-
隔天顾含烟跑去网吧找郑亦肖，刚好发现某个上大学的大学生回来了。
顾含烟笑道：“小白回来啦？”
展白嗯了一声，也笑道：“我过来给老板看两天店，顺便......”他往旁边瞧了一眼。
顾含烟这才发现了林敬也在。
林敬笑意盈盈地看着展白。
顾含烟：“......”
我没理解错吧？
顾含烟眼神一直在他俩身上打转，微微捂脸，一脸的不可置信，该不会上次去零动的时候，林敬就是在哄......？！
“我......”顾含烟指了指自己，又看了一眼林敬，“你......他......”
林敬毫不掩饰，大大方方地介绍道：“我男朋友。”
展白也哈哈一笑：“敬哥也是我男朋友。”
顾含烟的表情可以详写出一篇论文了。
刚好郑亦肖回来了。
顾含烟回头看了他一眼，示意这边的情况。
郑亦肖把钥匙丢在一边，接收到顾含烟的眼神，也没多想解释什么，直接说道：“嗯，今年比较流行。”
展白：“......”
林敬：“......”
顾含烟比了个OK的手势。
“不是......这什么情况啊，为啥含烟姐你表情这么苦逼啊？”展白口吃，艰难地辩解着，“我跟敬哥......就是正常自由恋爱！恋爱！大家懂吗？！”
顾含烟憨憨地笑了一下之后，摆摆手：“我知道，我明白，我了解。”
“......”
郑亦肖笑了一声，从冰柜里拿了瓶矿泉水出来，仰头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
顾含烟走到郑亦肖身侧，低声说道：“你怎么好像不太惊讶的样子。”
“有什么好惊讶？一抓一大把。”
“你身边......一大把？”顾含烟张着嘴，眼睛瞪得有点大。
“就......沈胖子，”郑亦肖闲散道，“你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