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不定,范建给出的条件不能说是不好,但他和范建同窗共事多年,被范建坑过不止一次,对于范建的话持怀疑态度,又看秦雨诗,想从她的表情里面得到更多肯定的态度。
就听边上的薛木志兴奋地说:“这可太好了,你们要是有人,是不是就能继续接代加工的订单了?我手头正好有批货要做,前段时间问了秦顾问,秦顾问说是工期排满了没时间,这下好了,范厂长肯借人给你们,你们不就能做了?”
范厂长在一旁嫉妒不已,这薛老板有生意,怎么不和他们做?可偏偏都已经话赶话到了这里,与其不识抬举和两位老板交恶,还不如顺水推舟卖了两边人情。范厂长也跟着热情劝说起来:“可不是嘛,之前你们厂里有难处的时候,我就想着帮一把,只可惜那时候我这里也忙得不可开交,不过现在好了,我能帮你一回,也是全了心愿。”
其实不只是范建,王伟国心里一样对这个老同学有心结,读书的时候他就处处不如范建 ,好容易做了厂长,没多久,范建居然也做了厂长,他的临城纺织厂后来压在王伟国头上,是王伟国一块心病。
如今范建主动服软,王伟国本就动摇的心更加摇摆不定,秦雨诗这时候笑道:“厂长,你可别忘了,以前我和你说过,咱们成县纺织厂不止这点儿成就,如今才刚刚开始呢。”
她的笑容那么明亮,仿佛一下子为王伟国点燃了以后的情形,王伟国心里的豪情也被激发,当即就大手一挥:“好,我同意了!”
这天下来,宾主尽欢,成县纺织厂以最低的价格得到了德国设备,附带一个德国维修工程师,还有一批坐着大车,惴惴不安回来成县纺织厂的工人。
而范建那边解决了大大的麻烦,虽然暂时出了点血,但只要想想后续不需要继续拿钱去填那个无底洞,还送走了一批挖来的人,不用给这些人发工资,范建也觉得身心舒畅。
他不无恶意地笑起来,王伟国不是厉害吗?他倒想看看,这里面都是他精挑细选的,手里活儿最慢,做事情最爱偷懒的工人,请这样一批人回去,王伟国还能笑得出来吗?
至于薛木志和梁衡之两人,居然也在车上,薛木志做了司机,开开心心把王伟国留在副驾驶上说话,后排的空间留给了秦雨诗和梁衡之,他从后视镜里面时不时看一眼。
梁衡之也是一路沉默,秦雨诗知道自己这一番表现一定暴露了什么,但她也沉得住气,梁衡之不开口,她就当做是无事发生。
终于,是梁衡之忍不住,开口问:“你的英语不错,哪里学的?”
王伟国在前面听见,好奇地回头问:“小秦,你还会外语?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早知道你还有这样的特长,我就报给师秘书知道了,师秘书之前就问过,希望登记一下我们这里的特殊人才。”
秦雨诗浅浅一笑:“不算什么,就是听广播的时候跟着学。”
王伟国更加佩服:“小秦,你可真厉害,画画能自学就算了,连外语这么难的东西,居然也能自学,我们厂里有你这样的人才,是我们的运气!”
薛木志嘿嘿一笑:“可不是嘛!我也是觉得秦顾问厉害,才愿意和你们做生意,厂长,这样的人才,你可千万不能放走了。”
这两人聊得开心,梁衡之沉默了一下,又问:“那你就没想过,出去更大的城市走走?”
以秦雨诗的本事,可不像是愿意一直留在这个小县城的样子。
王伟国顿时紧张起来,不满地看了梁衡之一眼,也不明白这个大老板怎么一来就当面挖墙脚,当即就说:“小秦啊,你又给我们做成了大生意,回头我就给你加工资。”
一边说一边瞪了梁衡之一眼,看见他这副模样,薛木志憋笑憋得肚子疼,可没想到梁平居然还有这么一天。
梁衡之也没理会,对秦雨诗说:“如果你想的话……”
秦雨诗打断了梁衡之:“不必了,如果我想出去,我自己会想办法,不需要梁老板费心。”
她把梁衡之接下来的话都堵死了,梁衡之难得吃瘪,也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