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一角衣衫。
仍记得那日在茶楼,他对自己的戏谑之举。今夜,她是他的妻,她就要被他正大光明地占有了……
“王妃……”他就在她跟前,声色低沉地唤了她一声,随即拿掉了她手中团扇。
他冲她笑,眼底氤氲着几许醉意。他又伸手,摘掉了她头上沉重的冠宇。
魏撄宁一下子轻巧了,内心却是愈加不安起来,彷如他摘去的,是保护自己的盔甲。
她低垂着眼睫,紧张地等待着。
然而,李穆却没有下一步动作,而是从旁端了一把凳子搁在了离魏撄宁紧一步之遥的正前方,随即端坐上去,直直地看着她,道:“你无才、无德,亦无貌,瘦得还像只猴儿,痼疾一犯更跟要死了一样。你可知为何,便是如此我也要娶你?”
他语焉不善,话里全是中伤,哪里还是那个怕她挨饿而给她夹带酥饼到车里吃的温存之人?
魏撄宁本已做好视死如归奉献己身的准备,这下登时清醒了。
她抬起头来,笑了一下反唇相讥道:“那定是因为殿下觉得这样的我与您最是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