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穆不耐道。
“表哥……我后悔了。”周令仪兀地说出这句话来。
说罢,她还摘下自己的帽子,解开了身上的斗篷,微扬着头,露出颈上雪白的皮肤……只是这雪白之间,还有两处青紫。
李穆瞧见了,本来嫌恶的眸子里不禁生了波澜。
周令仪告诉他:“太子非是良人……我不该听父亲的……”
李穆张了张嘴,双唇终又抿成了一条线。
“眼下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周令仪紧了紧斗篷的领子,很快收拾好情绪,重又戴好帽子,认真道:“表哥,现在只有我可以帮你了,我去求父亲!父亲若知道太子的真面目,定会动摇的……”
“不必。”李穆打断她的话,拒绝得十分干脆。他还道:“这并非是我的穷途末路,不需要你多此一举。”
“表哥……自己有法子?”周令仪眼底,几不可察地闪过了一抹失望。
看来,是这场火,烧得还不够大、不够彻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