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顾婠婠的话,顾槿眉眼间带着漫不经心地笑:“你去说啊,看他们信不信你。”
“你不是信誓旦旦要拿第一名吗?怎么就那么轻易的,就被我踩在脚下了呢?”
顾槿眼角余光瞥见楼梯口晃动着的人影,又看着面前顾婠婠几乎变得扭曲的面容。
继续用那漫不经心地语气,凑近她,压低声音道:“都说了嘛,让你不要和我争。
你一个鸠占鹊巢的小偷,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凭什么跟我争?小……偷!”
“贱人!你给我闭嘴!”顾婠婠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压根儿忘了这是在什么地方。
面色扭曲,眼眶殷红,阴鸷又狠毒。
“这一切都是我的,本就是属于我的!你才是那个后来者!
如果不是你,我还是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顾家大小姐,都是你!如今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说完,顾婠婠猛地掐住了顾槿的脖子,用力的掐着她:“去死!你为什么不去死!”
阮丽桦正端着热牛奶上来,刚到二楼楼梯口就听见了顾婠婠那歇斯底里的嗓音。
她一愣,一上楼就看见了让她魂飞魄散的一幕。
顾婠婠用力掐着顾槿的脖子,面色是她从未见过的恶毒。
而顾槿,因为窒息,眼睛已经开始泛红充血,小脸涨红,她费力的拉着顾婠婠的手腕,眼角溢出了泪。
断断续续道:“姐……姐姐……你怎么了……你……你冷静……一点……”
与此同时,刚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傅沉洲,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他猛地用手扶住门框,眉头因为痛苦紧紧皱在一起,
一种濒死的窒息感笼罩着他。
可不过片刻,窒息感又忽然消失不见。
……
“哗啦——”
阮丽桦手中的热牛奶掉在地上,玻璃渣和牛奶碎了一地。
“婠婠!”阮丽桦冲过去,扯开了顾婠婠,将顾槿护在身后,抬手就给了顾婠婠一巴掌。
“啪——”
顾婠婠被阮丽桦一巴掌扇倒在地,后脑勺磕到了墙上,让她觉得头脑发晕。
“咳咳,咳咳——”
顾槿跌坐在地上,新鲜空气重新灌入肺部,她大口呼吸起来,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
“小槿,小槿你没事吧。”阮丽桦蹲下身,有些手足无措的将顾槿搂在怀里,听着在她怀里小声哭泣的顾槿。
她不断用手拍着她的后背,心跟针扎似的疼:“没事了,没事了。小槿,妈妈在,妈妈在这里。”
“妈妈,你别怪姐姐。”顾槿捂着脖子,眼角还有泪,却在劝阮丽桦:“姐姐她不是故意,她只是输给我不太甘心而已。
她虽然说想要杀死我,说如果我消失,就没有人和她抢顾家的一切,但我相信,她只是鬼迷心窍而已,并非真的坏。”
顾婠婠刚刚充满恶毒的话,还回荡在阮丽桦的耳边。
然而她的心里,却想的是另一件事。
顾槿被人故意推下湖,却没有找到凶手。
顾槿才来恒远市不过两年,即便和人结仇,也没有到非让顾槿去死不可。
谁非要顾槿死呢?
顾槿死了,对谁最有利?
所有的一切,都只想一个人,顾婠婠。
想到这里,阮丽桦猛地偏头看向顾婠婠,眼里有震惊和不可置信。
顾婠婠的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她看着阮丽桦看向她的眼神,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子慌乱。
“妈妈……我不是故意的。”顾婠婠忍着脸上和头上的疼,伸手想要去拉阮丽桦。
却被阮丽桦躲开了,她大声道:“妈妈,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是她,是她故意激怒我的!妈妈你相信我啊!”
阮丽桦不为所动,厉声道:“我都亲眼看见了!你还敢狡辩!”
二楼的动静太大,顾振涛和管家都跑了上来。
“怎么了这是?”管家看着顾婠婠跌坐在地上,头发散乱,脸上还有一个巴掌印,连忙跑过去将她扶起来。
“婠婠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顾振涛看着这混乱的场面,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阮丽桦没有理会顾振涛和管家,她看着顾婠婠,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她说道:“我问你,小槿被人推下湖,和你有没有关系?”
听到阮丽桦的话,顾振涛和管家都是一惊。
“为什么会跟我有关系?”顾婠婠表情有些茫然,随后她又有些崩溃道:“我是刚才一时鬼迷心窍!但你不能因为这个,就怀疑我啊!
妈,我不是你的女儿嘛?就因为刚才的事情,你怀疑我杀人?!”
顾槿看着顾婠婠的模样,忍不住皱眉,她的反应不似在作假。
不是她?
顾槿张嘴想说什么,扯到脖子觉得生疼。
看来还是冲动了。
顾槿被阮丽桦扶着回了卧室,又吩咐佣人拿了冰袋,细心的给她冰敷脖子。
“婠婠她从小确实过得太过顺遂,没受过什么太大的挫折。”阮丽桦轻声道:“她习惯了总是接受别人的掌声,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