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远市某一处小出租屋里,林强打开房门,带着下巴上缠着绷带的顾婠婠走了进去。
出租屋里狭小又脏乱,见顾婠婠蹙着眉神色嫌弃的模样,林强连忙搬了个凳子给顾婠婠:“婠婠你先坐,我收拾收拾屋里。”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你永远都住在这里的。”林强一边打扫着房子,一边道:“我这些年省吃俭用,在顾家勤勤恳恳的,攒了不少钱,至少有七位数呢。”
“我们离开恒远市,我带你去京城,改名换姓。像婠婠你这么优秀的人,本就不应该困在恒远市里,世人都是健忘的,网上的那些人骂过之后很快就会忘了,不会有影响的。”
顾婠婠垂着眸,在林强看不见的角度里,眸子里酝酿着无比疯狂的狠毒。
然而这时,小出租屋里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踹开,顾婠婠和林强都是一惊。
“你是谁?”林强将顾婠婠挡在身后,目光警惕的看着突然出现在小出租屋面前的人:“给我滚出去,你这是私闯民宅!”
“你还狸猫换太子呢,私闯民宅算什么?”长得如同白面书生般的男人,穿着白色西装,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翻了个白眼。
“来,将他们带走。”男人笑眯眯的朝后面招了招手,随后进来两个男人,容貌相似。
还不等林强和顾婠婠呼救,两个男人就抬手将他们劈晕,一人扛着一个,走出去的时候还对白面书生一样的男人翻了个白眼。
“诶,彦佑你这是什么眼神?”明清骂骂咧咧的追着彦佑和彦佐出去:“这可是老大亲自吩咐给我的任务,你们都应该听我的!”
“拿着鸡毛当令箭,狐假虎威。”彦佑扛着林强,看着走在身边,一副骂骂咧咧的模样,和长相真是半点都不符合的明清。
明清像是抓到了彦佑把柄似的,笑得贱兮兮的:“你居然说老大的命令是鸡毛,我要去老大面前告你一状,让他送你去南非!”
彦佑冷笑道:“看我们谁先去。”
明清一噎,摸了摸自己那张小白脸,想起了自己之前被流放南非三个月,回来之后这张白脸都不白了,养了好久才养回来。
他从那之后就发誓,绝对不会再犯错!
看着明清摸着自己脸的模样,彦佑一脸嫌弃:“跟个娘们儿似的,真不知道当初老大是怎么看上你的。”
彦佑至今都忘不了,他们第一次在一起特训时,明清哭的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拿着步枪,一边呜呜呜一边突突突。
明清啐了他一口:“你懂屁!”
“别废话,老大等着呢。”彦佐听不下去了,冷着脸催着。
明清和彦佑都闭了嘴。
……
顾婠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乌漆嘛黑,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
她眨了眨眼睛,才发现自己不是待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而是眼前被蒙住了,遮挡了视线。
她动了动身子,手脚都被绑着,椅子发出“咔吱咔吱”的声音,而周围一片寂静,椅子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愈发诡谲了。
心中升起了恐惧,顾婠婠剧烈挣扎了起来,忍着下巴的痛,大喊大叫起来:“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啊!”
“有没有人来救救我啊!救命啊!”
“救命啊!有没有人救救我!”
“哐——”
棒球棍砸在铁门上,巨大的响声,让顾婠婠瞬间吓的噤了声。
“吵什么吵啊。”男人有些烦躁的不耐烦的嗓音响起,恶狠狠的恐吓她:“再吵,信不信小爷割了你的舌头。”
顾婠婠不敢说话,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也发生的太快,她就算心机再深,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顾婠婠从一开始呜呜咽咽的哭,到最后演变成了放声大哭。
明清:“……”
看着哭的撕心裂肺的顾婠婠,明清觉得脑壳痛,所以说女儿都是水做的,动不动就哭,动不动就哭。
这时,大门再次被打开,明清看清来人,站起身走到一边,收起吊儿郎当的神色,恭敬的垂头:“老大。”
彦佑跟在男人身后,看着明清故作冷静从容的模样,朝他翻了个白眼,张了张嘴,无声道:“装,再装。”
明清朝彦佑举起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随后又默默地跟在男人身后。
“取下来。”
男人嗓音低沉又冷漠,像是雪山之巅终年不化的积雪,噙这蚀骨的寒。
彦佐动作丝毫不怜香惜玉的扯下了顾婠婠的眼前绑着的黑布,从见光明,刺眼的灯光让顾婠婠有些看不清面前男人的面孔。
直到适应了灯光,顾婠婠才看清男人那张宛若古希腊雕塑般俊美无俦的面孔,可她根本无暇去欣赏,她尖叫道:“是你!”
那个在钢琴大赛上,护着顾槿的男人。
指尖夹着香烟,傅沉洲偏头吸了一口,再缓缓吐出烟圈,烟雾缭绕之际,朦胧了他带着狠绝的眉眼:“你看起来,很不甘心?”
顾婠婠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移开了视线,尽量让自己不要和傅沉洲四目相对:“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会议室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