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她起身搂着我说:“我会去!”
她说的很坚决,没有丝毫顾虑和胆怯,有点义无反顾的味道。
我说:“你不想去没关系,我能顶住。”
她说:“你拿啥顶,拿身体还是拿命?这些人收拾了你照样还是不会放过我,除非我远走高飞离开瑞丽,可是,我能让你替我舍命,我自己跑掉?你说,我能吗?”
她说完哭起来,哭的撕心裂肺,我也搂着她,让她在我怀里哭了好久才止住,我没劝她,让她尽情的哭。
她去洗脸池洗了一把脸,过来跟我说:“我好了,哭过痛快多了,其实我好多年都不再流泪。以前受过多少屈辱都咬牙挺着,从来不掉一滴眼泪,因为没有人会同情你,掉眼泪只能让人更看不起。你不同,你是我的山,是我的依靠,我在你面前,就是一个被你保护的小鸟,所以我只在你一个人面前哭。”
我拥抱着她,亲吻她的唇,她回应着我,好久好久。
停下的时候她小声的跟我说:“华子,我从没让任何男人真正碰过我的身体,那怕是接吻都没有,我想今天把自己交给你,只有交给了你,我才有勇气去面对那个恶魔,你能满足我的心愿吗?”
其实,我真没想过要她这样做,我可以做她的靠山,可以做她的依靠,不想依次为条件来得到她的身体。可是,她说的很诚恳,如果不答应她,恐怕她就真的过不去这个坎。
现在倒是我腼腆了,虽然我也算已经成年,我已经过了十七周岁生日,马上就要步入十八岁,这些男女的事我都懂,可是让我真做,说心里话,我还没准备好。
我反而像个小女生一样脸烧得厉害,小红或许是感觉到了,跑过去关了所有的灯,房间一下子变得漆黑,我俩在黑暗中脱掉所有的衣服,赤条条的拥抱着对方,我想,这次,我是躲不过了,要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了。
我们两个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来,一动弹浑身酸痛,我看着仍然睡眼朦胧的小红,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她过来拥抱我,亲吻我,我知道,暴风雨又要来了。
这一天我们除了起来吃了点东西,其他的什么都没干,一直腻歪在床上。
中间接到过一次兰雅发过来的传呼信息,是一组数字,我明白,是一切准备就绪的意思。
我心里踏实了许多,但愿能顺利把这个事情结束,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还有好多事情需要尽快解决,不能在这个事情上耽搁太久。
晚上我没去夜总会,六点多钟的时候女魔头过来把小红接走,又等了一会儿文四强带着车过来接我。
接我的车不是我们平时坐的面包车,是一辆写着租赁公司名称的轿车。
这个车比面包车舒服,不怎么颠,并且跑的快。
开车的是个不认识的男人,有三四十岁,沉默寡言的,一路上一句话没说,都是文四强在指挥,告诉他怎么走。
快到的时候文四强让车子停下来靠在路边,时间还没到,要等一会儿才过去。
文四强把他那边的窗子开了一半,靠在座椅上抽烟。
现在才九点多一点,我们约定的是十点接货。
文四强抽完烟,把移动电话开机,然后拿着电话跑下车,我估计是告诉陈总他们,我们已经接近目的地,一切正常。
这时我的传呼机亮了一下,显示了两个0,我知道,两边部署都已经到位,就等着他们进入埋伏圈。
这时文四强回来,告诉师傅继续往前开。
车子开到树林的入口,我俩下来,文四强让师傅调转车头靠边停好,熄火关灯,还嘱咐他不要抽烟,在这等我们回来。
抽烟会有火光,容易被人发现。
别说文四强做事挺缜密,所有细节都能想到。
我俩在黑暗中摸索着往目的地走,这几天下了小雨,路有点泥泞,不太好走,白天的时候还可以躲避,现在根本看不到脚底下,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
五六百米的山坡路,我俩走了近半个小时。
这里的土很黏,粘在鞋上很不舒服,走几步得在地上搓一搓,再往前走。
我俩好不容易走到指定地点,看看时间,差几分钟十点,文四强学了一声鸟叫,不一会儿,对面也回了一声,我知道,对方的人也已经到了。
我俩起身,等着对方过来。
按照约定,他们会把东西送到我们跟前,然后各自顺着原路回去。
过了大约两三分钟,有两个黑影接近我们,穿着雨衣,雨衣的帽子扣在头上,看不清模样。
文四强说了一句暗语,那边回了一句,然后他们各自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我们,是一个塑料袋子,大概有十来斤重,提在手里有点份量。
我们周围突然亮了,有好多个手电一起照在我们身上,我和文四强都呆呆的站在这里,文四强更是惊恐的四处看着。穿雨衣的两个人掉头就跑,企图顺着原路跑回界碑那边,谁知道被人一拳打翻在地,跑上来两个人给他们戴上了铐子。
我们两个也被人控制,没收了我们手里的袋子,双手被铐上。还从文四强的身上搜出了移动电话。
我的传呼机也被收走,我看到他们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