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周莹莹的电话打过来,她说那个同学以前去过她家,在农村,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那里住。
我赶紧说:“她能找到吗?能找到我打个车去学校找她,让她带我去找。”
周莹莹:“她大概能找到,你过来吧,我帮她请个假,你到学校门口接她。”
小红也是周莹莹的人,她的人出事,她理应帮忙。
不过我还是感谢她出手相助,不是她,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站起来拦了一辆出租车,告诉他去中学。
学校门口有一短发女孩子站在那里,我问她是不是崔春红同学,她说是的,我让她上车,我说我是崔春红朋友,下午的时候她被人劫了。
她听到很气愤,牙齿一直咬着,看得出她俩感情很好,要不是也不会收留她那么长时间。
她跟我说小红继父那个人很坏,见到他后让我小心点。
我跟她说到了地方让她和司机师傅离远点等我,我自己过去就可以。
路有点远,还好小红同学还能记得,她说是曾经陪小红办理入学手续,学校必须要父母的身份证和结婚证,她父母一个露面的都没有,她俩只好借了一辆自行车去讨要,来回踩了一天才办好。
难怪,骑自行车来肯定路记得清楚。
车子跑了四十多分钟才到村口,小红的同学指着前面几间破房子说,那几间房子就是春红妈妈家。
我说车就停在这吧,我把电话交给你,如果我有啥情况你通知周莹莹或者报警,我一个人过去。
现在已邻近黄昏,路是泥巴路,很不好走,我深一脚浅一脚的接近她家。
没有院墙,路边孤零零的几间土屋,
中间一间开着门,我走了进去,里面黑咕隆咚的,我适应了一下才看到空荡荡的房间,用家徒四壁形容非常恰当。说我家穷,我家好歹还有个锅灶,还有桌子椅子床铺。而这里,几个门板铺在房间的角落里,上面有几片破布,还有几间破烂衣服。锅台处堆着几个分不清颜色的破碗,已经看不出样子的破锅,灶火坑里冒着烟,散发出呛人的味道。
我心想,亏得她妈妈狠心把她赶了出来,要是在这里长大,不疯也得傻。
我穿过后门来到了另外一间屋,这间屋里面有动静,我推了推,房门反插着,推不开,我听了一下,似乎有呜呜的声音,我看了看这间房,这应该是养牛的房子,房子很大,没有窗户,只有这一扇木门。
我喊几声,里面没有回应,我一脚踹上去,门咔嚓一声开了一条缝,我又补了一脚,整个门扇倒在了地上。
房间里依旧很黑,我猜对了,这里曾经是个牛棚,房间里站在一男一女,女的虎视眈眈的看着我,男的拿着个叉子,举着冲了过来。
我看到的时候叉子已经到了跟前,躲已经躲不开,我只能用胳膊挡了一下,用力有点猛,那人的叉子一下子脱了手,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我的胳膊生疼生疼的。
那人一看失了手,从地上操起一根木棍打了过来,我刚才挡叉子的手臂还没缓过来,反应有些慢,他的棍子打在我肩膀上,把我差一点打翻。
我转身一把抓住他手里的棍子,把他往旁边一送,他本来身体就前倾着在打我,我这一送正好让他来了个狗吃屎。
我过去把他的手踩住,脚用力在地上一拧,他疼得哇哇乱叫。
我一脚踢到他肚子上,他疼得跪在那里,弓着腰,嘴里用本地话骂着脏话,我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他踉跄的站着,我揪住他的头发,左右开弓,直到打得他顺嘴冒血!
我松开手,他像死狗一样瘫软在地上,抬脚迈过去,走向瑟瑟发抖的女人。
我问她:“崔春红在哪里?”
她胆怯的看着我,用眼睛指了指角落,我扭头看过去,看到小红被他们绑在栓牛的龙门架上,嘴巴里堵着个破毛巾,正在那里哭。
我走过去,拿掉她嘴里的毛巾,解开绳子,看着她满身的伤痕,我扶着她,走到女人跟前,我知道,这个人一定是她的妈妈。
我问她:“说说吧,怎么回事?”
她仍然是瑟瑟发抖,一句话说不出来。
小红止住了哭,把我拉到一边,跟我说,这个男人赌博输了很多钱,还借了高利贷,没办法还。本来今天他是想到街上去偷盗或者抢劫的,却无意的发现了我,就打起了我的主意,他跟高利贷的人商量,把我卖了还债,我不同意,就把我绑在这里打,说是后半夜那边来人把我弄走,买到外国去。
我说你弟弟妹妹呢?
她说他俩早就把他俩卖给了人贩子,弟弟妹妹买到什么地方都不知道,现在家里就他俩。
这一对畜牲,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垃圾活在世界上,亲骨肉一个个卖掉,现在又打起了小红的主意,他们的行为,真的是灭绝人寰!
我过去踢了一脚男人,他像死猪一样在那里装死,我走到女人跟前,跟她说:“你生了她,对她有生育之恩,所以她尊称你一声妈妈,可你们这对狗男女,做的事连畜牲都不如,生儿不养儿,还做出这些不耻的勾当,你们不配为人父母,今天我还认你是小红的母亲,我不动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