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雅都不一定知道这个中内情,害的我们瞎猜。
不过最大的得益者仍然是清哥,他要原石城百分之二十的干股,如果运营起来,这将是一个天文数字,关键是还不用投一分钱。
机器的轰鸣声终于停了下来,我等着工人们把切下来的石头移动好,迫不及待的往跟前走。
老远看去仍然发白,我心里咯噔一下,莫不是一个实心的花岗岩吧,如果是真的,这一千万就真的打了水漂。
我还是和刚才一样,先看了切下来的那一片,白虽然是白的,不过这次是白雾,有点变色,能隐约看出点偏蓝色的底子,我起身去看这一面,如果能延续下去,变种的可能性很大。
我正中间的位置拿电筒打光,雾还是很重,不过能透光进去,还能看到一些绿色的筋,像蛇一样往里蔓延,这是好事,不过还得来一刀,把过度色全部切下来,才能知道到底变到什么程度。
俗话说宁买一线不买一片,一片很可能是过渡色,吃不到肉里。
我跟师傅说,直接从大裂那里来一刀,一刀定生死!
大裂就在中间偏一点点位置,这一刀等于是一劈两半。
这时豹哥走过来,问我:“怎么样?有没有肉?”
我说:“这块原石皮壳太厚了,三十公分一刀都看不到肉,我从中间来一刀,一刀定生死。”
豹哥说:“好,还是这样痛快。”
我点点头,指挥师傅把车调整过来。
裂不是直上直下,有一点点偏,我让他尽量贴裂缝近一点,这样就是里面有肉,也不至于会破坏太多。
清哥和藤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今天的公盘已经结束,除了我们几个,所有人都离开了现场。
兰雅过来说她在外边饭店定了位置,让我们先吃饭。
切割至少得一个多小时,正好这个时间出去吃饭。
我不想去,这一刀是关键的一刀,我想守在这里。
豹哥拗不过我,只好也陪我在这里,等这一刀切完再说。
由于是裂口,这一刀没那么费劲儿,很快就切到了尾声。
我看到吊车开了过来,等开山机切割完毕的时候把一半原石挪开。
这时候清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陌生人,像是他的保镖,一左一右站在身后。
藤基没跟他一起来,阿香还是没出现。
这时吊车开始把开窗的那半边石头移开,然后工人开始冲刷切割面。
裂没有进去,只裂进去一米多就消失不见,只是石头并没有奇迹发生,虽然不是花岗岩,也有些许绿色,只是很干,几乎没有种水,已经算是垮了。
清哥和豹哥过来,看了半天,清哥问我:“垮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刚才从切面上看,绿色涨进去了,不管怎么说也不应该是这个表现,至少从目前情况来看,没啥戏了。
我说:“我再看看。”
这是十几吨重的石头,就算中间切开,也不能就断定彻底垮了,毕竟切开的两块石头仍然很庞大。
但是我不能再盲目的下结论,现在无法判断再下刀能不能有肉,所以我默认这块巨石垮了。
我感觉到清哥有点沉不住气,原来他刚才满不在乎都是装的,他以为胜券在握,所以可以跟藤基谈笑风生,现在已经切了三刀,还是顽石,终于露出来本来面目。
四百多万,在他手里能做很多事。
豹哥看出来清哥在犹豫,就说:“大哥,这块石头如果您兴趣不大就算我一个人的,正好我想在原石城门口做一个玉雕,虽然石头有点干,做摆件要求不高,正好我拉回去用得上。”
清哥:“这怎么好,这样做不是我这个做大哥的不仗义了?”
豹哥:“哪里,大哥的为人我还能不清楚?您听我的,这块石头让给我,我原封不动把它运回去,做两个大摆件,放在原石城门口,让它物尽所用。”
清哥:“既然阿豹这样说,那我就不给你转钱了,报关和运输的事情交给我,你在瑞丽等着接货就行。”
豹哥爽快的答应,然后大家一起出了公盘现场。
豹哥说明天我们去赌蒙头料,扫一批货回去。
公盘上的原石跟瑞丽赌石店里的比不知要好多少倍,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后悔都来不及。
我在等切割的时候已经从**台领了那块原石,提着那块石头跟豹哥兰雅一起上了清哥的车,拉着我们回酒店。
清哥没坐这个车,他跟我们告辞,上了一辆轿车,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兰雅看着清哥的车摇摇头,我知道兰雅摇头的意思,果然我们没看错他,他就是想吃定豹哥,如果石头开出来,他分一半走,开不出来,就耍赖不要,反正他也没想拿钱出来,到头来吃亏的都会是豹哥。
豹哥肯定比我们明白,看他那个阵势,就是摆明了要赖账,还不如干脆放响炮,跟他明说,让他自己下台阶。
清哥顺水推舟,还落个好人。
豹哥在车上铁青着脸,没有任何表情。
虽然他不说话,我们知道他一定是在生气,只是压抑着没办法发作。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