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来,看着昂基倒在地上的原石,这些石头不用说是别人的收藏品,大部分是半山半水石,木那原石的极品。
木那场口分上木那和下木那,以种水足著称,色一般不重,阳绿帝王绿极少,一旦出现就是极品。
我挑了一块五六公斤的料子,白黄沙皮,有隐隐的淡绿色若隐若现,像要溢出来一样。
皮壳上包裹着薄薄的一层黄白的棉絮,和隐约的绿色相间,通体非常漂亮,木那的特征完整的表现出来。
这块料子种水绝对没问题,赌的是色,如果绿吃进去,那怕出一个阳绿,都会是高货!
不过我赌它出极品,至少是高绿!
想要清哥不再纠结那半块原石,最好办法就是让他挣钱!
高绿或者帝王绿,那就是天价!
虽然这块料子在表皮已经表现了绿色,可是跟里面有没有没有直接关系,有很多因素左右绿色会不会吃进去,或者只是在一个皮壳上有表现,一刀切进去就没有了。
宁买一线不买一片就是这个道理。
看到一线色往往吃了进去,而一片弄不好是假色,就在表皮上,并没有吃进肉里。
说的有点啰嗦,这些道理我实践中很容易区分,只是描述起来有点绕嘴。
这块料子已经脱沙,所以能看到好多绿色露出来。
我拿手电照了一下,荧光反应很强烈,我知道这时绿色造成的,只是这个绿我吃不准,到底是在肉里还是在外边。
我问昂猜:“这块料子什么价?”
昂猜说:“我论公斤拿的,在那边一公斤十万,我翻一倍,二十万,一共六点三,你需要出一百二十六万。”
说实话他要的还算公道,这块料子在别处没二百万拿不下来。
不过他也合算,不用担任何风险就赚一半。
三袋子至少有两百公斤,一趟就赚了千万。
我看看豹哥,豹哥说:“我们主要是陪清哥玩,这样,清哥说怎么分配。”
清哥:“阿豹说吧,怎么都行。”
风险和赌赢各占一半,所以分配比例不好拿捏。
豹哥有点为难,等了一会儿说:“这样吧,清哥占四,我占三,他们几个小朋友各占一成,算是陪我们玩。”
清哥点点头,香姐递过来一张支票,上面有二百万,豹哥让香姐先拿着,他让大奎提现金过来。大奎提着一个箱子,把他放在柜台上。
昂猜跟大奎在那里数钱,我拿着石头去师傅那里,让他先在肩膀的地方切一刀。
这块石头擦没有意义,绿色都露出来了,再擦可能还是绿色,只有切才知道有没有到肉。
师傅看了石头一眼,按我说的固定石头。
木那料子皮很薄,师傅只是切了三毫米左右,很快就切了下来。
切掉了大概鸡蛋那么大一块。
师傅拿水冲洗了一下,没说话,松开固定的卡扣,递给我。
我把它放在工作台上,打光看这个切面。
和意料的一样,绿吃了进来,不过有许多棉,种水表现被棉拉了不少分。
我打光进去,很绿,如果棉进不去,至少高绿没问题。
就怕棉吃进去,虽然棉不影响镯子的品相,但是太多,价钱就打了折扣。
这块料子呈椭圆状,至少能出五对镯子,十多个牌子和挂件,高绿保守一千万,如果棉太重,只能够本。
如果是飘花,也能出到五百万。
我看着石头,想着怎么切。
这块石头是典型的越擦越涨越切越垮,如果下一刀还切出来这么多棉絮,恐怕连本都不够。
我跟师傅说:“留镯子位,理片!”
这种切法就是纯赌,我赌它棉没吃进去,高绿。
就这么大一块石头,再在面上切一刀没啥意义,不如一刀定生死,反正还有那么多原石,不在这块石头上耗时间。
我们五个人摊这一百多万,谁都伤不了筋骨。
就算清哥大头也才五十来万。
师傅照旧没说话,拿尺子比划了一下,打了几条墨线,开始下刀。
石头很硬,声音尖利的刺激着耳膜,我拉着静蕾的手去往那几堆原石那里,看看还有没中意的料子。
清哥和豹哥也退到后面,在那里聊天。
兰雅跟着我们过来,站在边上看着我研究石头。
我扒拉了半天也没看到太中意的,虽然个个都是精品,但是我要找的是极品,所以看哪个都不像。
我看到角落里有一块像个刀切馒头一样的料子,跟刚才那块不同,呈白盐色,上面有亮晶晶的细沙,我过去把它拿起来,有四五公斤的样子,摸着沙粒有些戳手,掂在手里很重,硬度够了,种很老,这块只能赌种水,无棉或者少棉,冰或者糯冰。
当然,小小的期望一下玻璃种。
这块是纯粹的蒙头料,不像那块有隐约的绿色。
不过风险最大的就是外露的色,欺骗性太大,很容易左右你的判断。
我拿过去问昂猜价格,他拿到称上去称,五公斤,还是那个价格,一百万。
我问豹哥还那样分配?豹哥点点头,大奎又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