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师傅拿着石头到切割机那里,然后找了一个位置,下刀,开一个窗。
张师傅看了半天,把石头固定好,用刀口比划了几下,开动机器,在一个小斜面上轻轻的擦了一刀。
说是擦,因为只切掉了很薄的一层。
白盐沙皮本身很薄,如果切几公分都不见肉,那就不用看了,石头一块。
他停下机器,拿下石头交给我。
我用抹布擦了一下切面,切面上有一点绿,没有想象中的高绿。
当然擦这么点皮说明不了什么,我只是想验证一下它的色,是不是绿的。
我用电筒往里打光,光吃了进去,我心中一喜,很透,灯光下绿色很浓,我递给张师傅说:“扒皮。”
张师傅点点头,接过来往机器上固定。
这时我的手机在响,是个陌生号码,我拿着手机到外边去接。
号码虽然陌生,声音却不陌生:“小子,你命挺硬啊,看来还得让老子再费一次事,你等着,等明天老子拿下那块地,再好好陪你玩。”
没错,是太子爷。
我说:“就算你不让我陪你玩,我都会找你算账,巧了,我也是打算拿了那块地就找你清算,看来咱俩还真有缘分,连这个事情都能想到一块。看来,这块地你是志在必得啊,也好,说不定你能用得上,那里可是风水宝地,把你埋在那里,可以庇佑你的祖孙后代!哦对了,你还没有后代呢,到你这里就断根了。”
太子爷气的牙齿咬的嘎嘎响,在听筒里听得很真切。
我说:“如果你真想要这块地做阴宅,我就让给你,好在干掉你之后没有葬身之地!”
太子爷:“你给我好好等着,这会儿嘴硬有什么用,等你的那些女人给你收尸的时候,让她们为你买一幅楠木棺材,好好的收殓你!”
我说:“好!我们一言为定,就怕你等不到那一天,你老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家有的是木头,你可以换着棺材入殓!”
我果断的挂掉电话,我还有好多事,跟他打嘴仗没有意义。
太子爷再嚣张,我能看得到摸得着,可怕的是康公,他排兵布阵,才是我们绞尽脑汁要对付的大敌。
我转身往车间走,张师傅的机器还在响,文四强指挥着工人们在卸车,第一部车子已经接近了尾声,有几个工人已经走到另一部车跟前,爬到车厢里。
原石比普通石头密度高,八九吨石头装在五吨车厢里并不起眼。
如果是煤炭,得满满一车厢。
我走到张师傅跟前,他已经扒掉了三面的皮,只剩下一点点。
我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打磨着最后一点皮壳,这块石头有点像鸵鸟蛋,两头小中间肚子大,三斤多重,就算出货也只能打牌子挂件或蛋面,最多出一对镯子。
机器终于停了下来,张师傅用水冲洗着上面的灰尘,兴奋的说:“李总,还是您眼光毒,果然比我看的高了一个等级!”
我拿过来,自然光下,它绿的让人目眩,这是一块帝王绿,底子通透,水头十足,不裂,就像一颗绿色的鸵鸟蛋,光彩夺目!
光是这一块,就能抵这两车原石的总价,包括波刚的借条。
我让文四强先把我送到豹哥办公室,然后让他去街上买一些好吃的和啤酒,再买几条好烟给工人们发。
豹哥正在打电话,他看到我进来,先示意我坐下,然后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
他说:“清哥似乎怀疑上了大石头的事,刚才打电话问开业的时候有没有那块石头的石雕。”
在公盘上大石头开垮了,豹哥说拉回来做石雕摆在门口,现在两块石头都开了,这么大的石头,现找肯定来不及。
如果开业没有大石头的影子,清哥不起疑心才怪。
我说:“前面那块石头只是掏了一个心,可以用填补的方式复原,只是雕出一个东西有点难。”
豹哥:“那也行,你今天啥事也别干,落实这块石头的事,这个事情不解决,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你我都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我听说过清哥的恐怖,他对不忠于他的兄弟绝对不会让他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我的后背冒出冷汗,这件事,我始终参与其中,还是主导者,豹哥说的一点都不夸张。
我说:“豹哥放心,这块石头在张先生的加工厂,我一会儿就去寻找合适的石头把挖出的部分填补上。”
说完后我把那块原石递给豹哥,豹哥眼睛一亮,不明白的看着我。
我说:“波刚的原石出的,这一块已经够本了,再出都是赚的。”
豹哥:“好啊,这也是我们原石市场的好兆头,一会儿让兰雅拿点现金,给工人们发红包。”
我让豹哥把石头放保险柜里收好,我赶紧跟文四强打电话,让他办好事情后接我去静蕾家的工厂。
那块石头虽然只是掏了心,可也掏出来一吨多,这么大一块一模一样的石头也很难找,除非用青石,再做成原来的模样。
我有点挠头,说实话,我还真没有这样的本事,让两块完全不一样的石头复原成一块石头。
我想到了师父,这件事交给他肯定没问题,只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