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来了一阵雨,虽然月光仍然皎洁的照在谷底,雨却不管不顾的下了好一阵。
这就是亚热带雨林气候,下不下雨跟晴天阴天无关,只要有巴掌大一块云彩,就是一阵雨。
月光透过云层顽强的照在地面,我看到豹子们仍然一动不动的趴在那里,对突其而来的暴雨,它们已经司空见惯,没起一点波澜。
盯着对面的猎物才是重中之重。
雨大约下了十几分钟,随后戛然而止,天空万里无云,月光仍然挂在头顶,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我在刚才的暴雨中把头伸到洞外,仰头喝了不少雨水,虽然口感跟泉水没法比,也能湿润我干渴的咽喉,滋润我的心田。
这也许就是天无绝人之路的道理,天道永远是公平的,它关了一扇门,肯定会打开一扇窗,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或没耐心找到就已经绝望,才抱怨老天的不公,才生出那么多的怨气。
只要我们走足够的耐心,任何事,任何坎,都能解决,都能过去。
为什么有人打游戏能过一千关一万关,有的人过不了三关就放弃不打了,道理就在这里。
所有的游戏,不管是多难的关,都有解,你过不去是因为方法不对。人生也是如此,一辈子要闯许多关,同样的关,不一样的结局,有的人过了,有的人没过,过了的人不是运气好,是他尝试了很多的路径,找到了破解的方法而已。
就像白天,我们被扔到了谷底,有蟒蛇和虎豹,这看似就是一个无解的局,只要进来就走去无回。
山脚下那堆白骨就说明了全部问题。
其实答案一直在那里,只是没有人去寻找。
你会说,你正好遇到一个有阳光,还有一块现成的玻璃片,才会靠阳光取火,如果是阴雨天呢?或者没有这个玻璃片,你又怎么办?
我想说,第一,这里很少连阴天,就像刚才,那怕是暴雨,也就一会儿功夫,第二,真的没找到玻璃片,也能找到其他反光的东西,只要有一个光面,把光反射到柴草上,大概率会点燃。
如果你连想都没想到这个方法,那就不是运气不运气的问题,是你的思路没打开,自寻死路而已。
假如真的这些都不能用,肯定还有其他方法可以用,比如钻木取火,只要有一根坚硬点木柴,靠摩擦也能把它弄燃。
后半夜有点阴冷,靠火这边还好,洞口这面有凉风吹来,还有点冷飕飕的感觉。
可能和刚才的雨有关,把地打湿了。
我很佩服对面那一群豹子,非常执着,这都多长时间了,一动不动,眼睛都不眨一下盯着我们。
在它们眼里,我们是不是人和它们无关,我们身上的肉才是至关重要的。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只是在生物链上有关联,唯一不同的是,我们不是单项链,而是双向的,可能互为猎物,就看是谁占了上风,谁打败了谁。
我们可能变成它们果腹的食物,而他们落在我们手里,它们的全身都会物尽所用,就连骨头都会制成高档补品,或者变成壮阳的药物。
豹皮可以制成标本,成为高档会所或者私人收藏的宝贝。
我这样胡思乱想间,天渐渐亮了,豹子们打折哈欠爬起来,伸着懒腰,恋恋不舍的看着洞口,一步三回头的离开这里。
我过去叫醒文四强,他在睡梦中醒来,有点愣怔的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怎么回事,一下子站起来,问我有没有情况。
我说:“天亮了,看看怎么想办法出去吧,昨天逃过一劫,今天就不一定了,就这么点柴禾,连半个晚上都不够,再说这些豹子看出门道,恐怕不会总傻乎乎的跟我们对峙,万一它们动了别的心思,我们就被动了。”
文四强:“我也觉得是,点火也只是临时吓唬吓唬他们,时间长了肯定就不怕了。”
我说:“我们趁着白天安全,赶紧想门道,今天必须出去!”
文四强点点头,在火堆里找了两根附手的棍子,递给我一根,两根棍子上都有明火,虽然天已经亮了,但不敢说别的地方有没有蛇洞之类的,有明火可以驱赶还没有回去的蛇。
我俩走出洞口,天已经大亮,外边云雾缭绕,莺歌燕舞,鸟语花香。
可能是昨夜的那场雨缘故,我闻到了浓浓的泥土的芳香。
文四强:“我睡着后下雨了?怎么地上这么湿?”
我说是的,下得还不小呢,不过下完就晴了。
文四强:“下雨都没把豹子下走?”
我说:“纹丝不动。”
文四强:“真执着。”
我说:“有我们两个这么香的食物,估计就是下冰雹也不会走。”
我俩先去小溪边把灰头土脸洗了洗,然后灌了一肚子水,饥饿再一次袭来,我们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一粒米,肚子里咕噜咕噜叫。
我环顾四周,的确看不到可以下肚的食物,那怕是野菜也看不到。
所以必须出去,如果再这样耗下去,再去做斗争的就不光是豹子和蟒蛇,还有饥饿!
既然找不到食物,我们就得想办法出去。
我俩喝了一肚子水,擦了擦嘴,我俩寻找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