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四强已经从师傅手里把切好的原石拿了过来,放到台子上。
我拿了一块抹布,把上面的粉末擦干净,拿起来先看了一下中间那一刀,还是有雾,不过打灯已经看出跟多的荧光,出绿已经没有问题。
我接着去看第三刀,这一刀已经吃掉了雾,直接显现出来的就是漂亮的暖紫色,这是一块完美的三色福禄寿!
我跟静蕾说:“跟你香港的叔叔打电话,跟他说我这里有一块五六斤的福禄寿,让他过来拿。”
这块料子,跟那块后江料子一样,翻一百倍没问题。
兰雅还是有点不信,这哪跟哪啊,怎么就福禄寿了?
我说:“怎么,把你姐姐拿下去,没问题了吧?”
她说:“我啥都没看出来,你蒙我的,我不服。”
我说:“服不服等香港的客人来,如果他能出到八十倍以上,你就算输,这没问题吧?”
兰雅:“八十倍?你不是抢吧?”
就花了八万,我说翻八十倍,她直接否定。
我说:“你没听明白我说的话,是八十倍起,可能会出到一百倍甚至更多。我都说了,温泉度假酒店就靠它了。”
兰雅今天真的跟我杠上了,她说:“那好,别说八十一百倍,只要超过五十倍我以后就叫你大哥,心服口服的那种。”
我说:“不如现在就开始叫吧,你已经输了。”
兰雅:“那不行,我没看到结局,为啥提前叫?再说了,我就是叫也得举行个仪式,正儿八经的改口。”
静蕾:“你俩有没有正形,这也是随便改的?”
我说:“是她自己定的规矩,那就得改。对了,我今天拿到身份证,也算是给我的成人礼吧。”
兰雅:“别高兴的太早,输赢还不一定呢。”
这时静蕾的电话响了,是香港客商回过来的。
他说他挺忙,不一定能来得了,他让静蕾把翡翠的大致成色说一下。
静蕾把电话给我,她哪里能说明白。
我把原石的重量,形状,底子,水头,色说了一遍,他听了以后跟我说:“翡翠给我留下吧,现在我正好有一个这个材质的订单,是人家送老人,要的很急,我正着急没找到料子呢,你们真是雪中送炭,我暂定三百万一斤,两千万左右吧,我先打五百万过来,你给我留着,我处理好这边的事就过去。”
我连忙答应,酒店有着落了。
兰雅在旁边听着,抓着我的胳膊,手指甲掐着我的手臂,估计都掐出血印了,疼得不得了。
她在我旁边听得真切,两千万,二百五十倍,她哪里还有胜的可能,只有愿赌服输的份。
赌约虽然输了,气势不能输,这不,这会儿正在我胳膊上发威呢。
她正好站在静蕾对面,有我挡着,静蕾根本看不到她在干什么。
我还不敢出声,只能强忍着。
打完电话,我让文四强把石头包一下放在车上,跟昂基兄弟打了个招呼,离开赌石店。
我跟文四强说先把静蕾兰雅送回去,然后我们去接老前辈。
兰雅一直气鼓鼓的,不拿正眼看我。
我说:“小雅啊,摆酒席就算了,以后我多带带你,说不定哪天就能自己赌石了。”
她说:“你少在我这得瑟,也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让你蒙对了,有啥好显摆的。”
我说:“可是我运气好啊,就让我蒙对了,你怎么着吧?想不认我这个老大了?我们可是证据证人都在,你可不能赖账。”
静蕾:“叫不叫老大没啥,华子你别不依不饶的,不过呢,华子到真不是蒙的,赌石的确有技巧,虽然运气也是一个原因,但是一点技巧没有,运气在哪都不知道。”
我们几个说笑着,来到静蕾的商厦门前,兰雅跟着静蕾一起下车,我和文四强去机场。
老前辈的航班大概还有一个小时落地,时间来得及。
在车上静蕾打电话给我,说刚才把一个事儿给忘了,我身份证下来了,明天得去注册一个公司,关于度假村的,必须在我的名下注册,她俩做股东。
我说我们何必分那么清,在谁名下还不一样。
她说不一样,听她的就是了,她说这也是兰雅的意思。
我说我知道了,我明天去就是了,你们女人真麻烦。
文四强在前排放着歌曲,是红极一时的《征服》:
终于你找到一个方式
分出了胜负
输赢的代价
是彼此粉身碎骨
外表健康的你心里
伤痕无数
顽强的我是
这场战役的俘虏
就这样被你征服
切断了所有退路
我的心情是坚固
我的决定是糊涂
就这样被你征服
喝下你藏好的毒
我的剧情已落幕
我的爱恨已入土
终于我明白俩人要的
是一个结束
所有的辩解
都让对方以为是企图
放一把火烧掉
你送我的礼物
却浇不熄我胸口
灼热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