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文四强来电话,问我们在哪,我说在车间,让他过来接我们。
前辈拉着表哥到边上私语,我让保安队长安排他们几个人岗位,晚上睡觉还睡在这里就行,区别就是不要保安在这值班了。
他们变成了完全自由的人。
前辈跟表哥聊了一会儿,接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跟着我往外走。
文四强在门口等我们,看到我们过来他和钱富贵赶紧打开车门。
上了车我说,先去办公室把我们的行头都穿上,然后去商厦拿护照。
刚才在楼上,几个人把外套都脱了。
我们回屋重新把自己又装扮了一下,这才下楼上车出发。
到了商厦我们没上去,静蕾拿着一个纸袋子在路口等我们。
车子停在她旁边,我打开车门让她上来。
她在车上把纸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是两本护照和他们两个的假身份证,等会儿我们用假身份证和护照登记几个房间,让前辈的人过来后住在这。
静蕾给我们讲完护照的使用方法和注意的条款,然后下车嘱咐我们小心点,别漏出破绽。
从现在起,我们两个都是从海外回来的人士,会不会说鬼子话不要紧,起码得知道用护照的道道,别一问三不知,用假证一经查处也很麻烦。
主要还不是麻烦,会暴露。
姓孙的本来就在这,肯定还会有不少陈立本的眼线也在这,加上那几个A国黑道,这里堪比龙潭虎穴。
车子开动,我和前辈反复看着自己的外文名字,这尤为重要,一会儿登记的时候连名字都拼不对就麻烦了。
我还好,中学英语还能过关,虽然口语不是最强,应付个日常用语没问题。
前辈摆摆架子不说话就可以了。
车子开到瑞恩酒店大堂门口停下,没等文四强和钱富贵下来,保安已经把我们的车门打开,前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戴上礼帽,从容下车。
前辈的西装是一身白色,连礼帽都是白的。
我走到前辈旁边,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前辈这才扯高气昂的往前走。
文四强和钱富贵帮我们拿着行李屁颠屁颠的在后面跟着。
这派头,估计天天迎来送往的迎宾也没见过几次。
果然我们的到来引起大厅里不少人侧目,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我突然在一个角落的沙发上看到了一个熟人,孙校长!
他正在那里喝着茶水,翘着二郎腿看报纸。
我想他坐在那里绝对不是看报纸那么简单,肯定会有别的事。
我们不能停留,径直走到前台。
我用余光看了一眼,孙校长似乎对我们没有兴趣,连头都没抬。
我连忙把我们两个的护照和文四强他俩的身份证递过去,让他们开一个套间两个标间。
前辈干脆住在这里,剩余两个标间给赶过来的人住。
登记还算顺利,没有过多的提问,只是按照护照和身份证的名字帮我们登记了一下,就把房卡交给我们,让我们上楼。
我又看了一眼大厅角落,奇怪的是,孙校长不见了,他坐的位置现在坐着一个年轻人,虽然距离有点远,但仍能分辨出那个人不是孙校长。
我有点失落,能在这里看到他虽然在情理之中,却在意料之外,我以为他会隐藏身份,不会抛头露面,谁知我们一进来就看到了他。
就算他不刻意隐藏,正好碰到的几率并不高。
我环顾四周,都没看到他的影子。
这老家伙去哪了?
我不能太明显的左顾右盼,只好进了电梯门,跟大家一起回房间。
只是我一直在想孙校长下楼干嘛?
接人?也没看到有人进来啊,那么他下来是另有目的?
把假行李放好,我让钱富贵跟我下来,在大厅里找找,看看能不能寻找到孙校长的踪迹。
文四强不能下去,他们交集多,容易被认出来。
他虽然也认识我,可是我改变了不少,再说他想不到我会在这里出现,想要辨认我,还有点难度。
钱富贵是个生面孔,不容易联想到是我们的人。
我俩下楼,装作在等人的样子四处溜达。
瑞恩的大厅分为四个区域,吧台旁边有几把椅子,是供等待登记的人等候用的。接着是休闲区,有沙发茶几供客人聊天休息。还有一个是茶餐厅,有偿提供茶水和甜点,据说价格奇高,不是一般人能消费的起的。
不过,住在这里的恐怕没几个是穷人。
最后一个是音乐舞池,空旷的场地上没有几个人,中间有一个女生,坐在一架白色的钢琴跟前,弹着忧伤的乐曲。
这四个区域我都看过了,没发现孙校长的踪影。
大厅里的人里面也没看到A国杀手的影子,一切都很正常。
我就有一个地方没有看,卫生间。
每个酒店大堂里面都会有公共厕所,一般在大堂的某一个角落。莫非,孙校长去了这里。
因为没有那么快,我就是递护照的功夫,他就不见了。
我问钱富贵认不认识孙校长,钱富贵说不认识,我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