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周莹莹和谢娜娜住在一个楼层,就隔着一间房,我让几个道家兄弟守着她们,放心吧,安全的很。文四强钱富贵和两个兄弟还在腾冲,等我们这边的消息。这两天辉哥和康公那里都没什么动静,估计是在休整,寻找打击我们的机会。这次他们两家损伤也很严重,如果找我们麻烦,可能还得假以时日。”
我说:“将军那里有消息没有?他那边进展怎么样了?”
前辈:“你不说我还忘了,你昏迷的第二天,吴公子来电话,代表他父亲郑重邀请我们参加在首都举行的起义归顺政府军仪式,只是你当时生死未卜,我没办法答应他,仪式已于昨天举行,据说非常顺利,将军被任命为副委员长,官至副国级,住首都。他的军队编进政府军,换防南疆,由政府军派官员接管,他的所有家人不再掌握兵权。”
我说:“太好了,终于圆了将军的安度晚年的梦想,吴公子呢,不允许掌握兵权,对他来说是个损失。”
前辈:“是的,他现在是副委员长的联络官和内卫部长,负责吴将军的所有对外联络和安全,也算是重担在肩。”
这时候医生进来,跟他们说病人需要休息,让他们先离开病房。
然后医生检查我的双手握力,还让我抬腿,接着让我数数,看我的大脑反应水平,然后跟我说:“根据你现在的情况,以后不能让头部再受剧烈的撞击,否则还是会有复发的可能,这次是你侥幸苏醒过来,下次不一定还会这么幸运。”
接着医生说,我大脑里有上次被击伤的旧患,受到外力的时候很容易引起局部出血,压迫神经造成语言及肢体障碍,严重甚至危及生命。
这次虽然没有出血,却因为脑震荡让我长时间休克,没有了自主呼吸,险些送了命。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医生的忠告我非常赞同,可是却无法做到,我左右不了我的对手,没办法操纵他们打我那里不打那里,并且头部是首当其冲的受害部位,想躲都躲不了。
医生又嘱咐了几句,让我安心休息,绝对卧床一周。
这可能是考虑头部的恢复,不让我下床活动。
床边只留下静蕾,前辈和大奎在外边,兰雅忙大世界的事情,先离开了。
静蕾替我掖了掖被子,房间里空调的风有点硬,怕我受凉。
我扭头看着她说:“对不起,我总是让你们跟着我担惊受怕。”
静蕾:“我们再担心,受罪的还不是你自己?医生说的话有道理,你不要再那么拼了。”
我嗯了一声,我不想卷入一场又一场的争斗,可是,对手会让我们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吗?辉哥康公会吗?
恐怕他们整天费尽心思的研究我怎么个死法,而不是让我舒坦的活着。
静蕾:“要不要让谢娜娜过来看看你,你在昏迷中一直喊她的名字,这都好几天了,她一直没看到你,还不给急疯了?”
我再次看向她,她说:“别这样看着我,我没有那么小肚鸡肠,你最后跟谁走下去,我都尊重你的选择,重要的是,我们爱过,这就够了。”
我握着静蕾的手,她的手软软的,像没有骨头一样,我在她的手心里摩挲,这辈子遇到这么通情达理的女人,是我几辈子修下的福。
静蕾的手从我的手里抽出来,起身到了外面,她一定是让前辈通知谢娜娜去了。
刚才的梦还在我脑海里萦绕着,谢娜娜替我挡那一剑太过真实,扎在她身上,疼在我心里。
我到现在都认为那一幕是真实发生的。
静蕾回到房间,把热好的牛奶端过来,自己先喝了一小口,感觉了一下温度,放到床头柜上,把我扶起来,喂我吃。
我想要过来自己喝,她压着我的手不让我动,只顾喂我。
我没办法,只好由着她。
上次也是,我躺了那么多天,她一步不离的守着我,兰雅过来换她她都不走,在旁边支个小床睡一会儿。
说心里话,静蕾更像我的大姐姐,她宠我爱我呵护我,让我感受到了无尽的爱。
这时候外边有轻轻的敲门声,静蕾放下盛奶的茶缸,过去开门。
门口站着谢娜娜,她双眼通红,眼里含着泪花,站在那里看着我。
静蕾说:“你是娜娜吧,快进来。”
谢娜娜冲静蕾微微低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移步走到我跟前,还是流泪,不说话。
我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哭了,再哭会影响我的,听话。”
她没管不停留下的眼泪,更咽的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离开的这几天,我眼睛一直不敢闭,怕睡着了错过了你的消息,错过了你的电话,可是,就算我抱着手机,电话没发出一丁点声音,也没有前辈和文四强的消息,我又不能去打听,我都快要疯了!”
我能想象的到她这几天的心情,就算她不说,我也能体会得到。
静蕾拿了热毛巾给谢娜娜擦脸,用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后背,小声的说:“娜娜不哭,都过去了,没事了啊。”
没想到静蕾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谢娜娜竟一下子抱住静蕾,大声哭起来。
谢娜娜自幼在国外长大,她不藏自己的感情,敢爱敢恨,她厌恶的东西,那怕就是亲娘老子,也一样爱憎分明。
静蕾一直抚摸着她的后背,直到她渐渐平息下来。
静蕾把她带到床边,牛奶缸子递给她,示意她帮我把剩下的吃掉。
谢娜娜连忙接过来,很小心拿着小汤勺喂我。
我想说我自己可以,静蕾拿眼瞪我,她的心思我明白,让娜娜为我做点事,这样她心里好受点。
我只好配合着喝掉最后一口,冲谢娜娜说谢谢。
谢娜娜的脸上这才有了笑模样,拿着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