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哥边说边带着众人靠近我们,我们已经不能再退,再退就退到悬崖边上了。
前辈小声的跟我说,一会儿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往人群里冲,跟他们拼了。
也只能硬拼,否则就算他们不动手,也能把我们挤下去。
在距离我们不足一米的时候,阿辉突然让所有人都停下来,还是那副阴阳怪气的表情跟我说:“看在你是我侄女婿的面子上,我给我侄女一个人情,我可以让你不死,你现在只要答应归顺我,我就让你和你的同伙活命,唯一的条件是在这里跟我一起干,我不但不计前嫌,还给你们最高的报酬,怎么样?”
“做梦吧你,我们就是死也不会跟着你干,当然,让我们跳下悬崖可以,不过你得给我们!”
说是迟那时快,我一个箭步冲到辉哥跟前,用匕首捅到他的脖子上。
前辈也冲过来,控制住了阿北。
我们都用刀抵着他们,黑大个和黑衣人不敢硬来。
我们控制着辉哥和阿北慢慢的靠近悬崖,前辈喊着一二三,我们一人抱住一个,纵身一跃,跳入悬崖。
既然我们势单力薄,不能全身而退,那么就不如和賊首一起葬身崖底。
随着一声声惊呼,我突然睁开眼睛。
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到站在我对面露出惊讶表情的道家兄弟,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对不起,我做了个噩梦。”
道家兄弟说:“你大呼小叫的,我生怕你把辉哥的人招来。”
“我睡了多久?外面没有动静吗?”
“你睡了有半个小时,外面挺安静。”
“那就好,我来值班,你睡一会儿。”
说着我掏出一颗烟,没有点火,拿着在鼻子里闻,坐在靠外边一点,听着外边的动静。刚才的梦还在脑海里萦绕,许是我太多担心这件事,才有如此逼真的梦境再现,梦幻和现实交织在一起,无法分开。
才过去半个多小时,不知道小张找没找到前辈他们。
这个时间,辉哥大概率已经发现了我们失踪,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搜山,会不会顺着这个方向找过来。
突然,山那边响起密集的枪声,我一惊,发生了什么事?我最大的担心就是他们发现了前辈他们,遭遇在一起,动了热武器。
这里本来就是军管区,枪是常规武器,响起枪声更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事情。
不过这个时间节点不对,这么密集的枪声,肯定和我们有关,并且,枪声距离我们很近,仔细听,还能听到人声。
我跟道家兄弟说,打起精神,有情况。
其实我也知道,纵是我们俩打起一百倍精神,在热武器面前,如果暴露,就是两个活靶子,没有一点逃生的机会。
道家兄弟也听到了枪声,他第一时间靠在树上,警觉的看着周围。
他冲我点点头,告诉我他准备好了。
我们周围都是很密实的丛林,加上杂草枝条,根本看不到外边的情况,当然,外面的人发现我们也不太容易。
怕的是,会有军犬参与,它们会嗅觉人的气息,丛林的屏障对它们没有任何障碍。
好在,此时并没有听到狗叫声。
好的军犬不会无故发声,除非它们发现目标。
刚才我们送小张离开的时候我曾观察过地形,几处民房周围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不过再远一点能看到有一条小河。
我不敢赌辉哥会不会动用军队,也不敢赌搜查我们的人会不会带军犬,现在只能提前行动,不能有任何闪失。
我跟道家兄弟说,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奔小河!
说完我俩钻出丛林,快速往民房方向跑。
水可以隔断我们身上气息,就算军犬来了也无能为力。
我俩一口气跑到河边,一看却傻了眼。
这哪里是一条小河,分明是一条喘急江。
虽然不宽,却暗流涌动,水面深绿的颜色,看样子就很深。
我看了一眼身后,刚才跑过来的地方已经有了几个匆忙跑出来的身影。
他们身着草绿色的军装,四处张望着,显然还没有发现我们,正在判断该往那里寻找。
看来,辉哥还是动用了军队。
我俩匍匐在岸边的草丛里,我还在犹豫怎么办,不出意料,他们首先会搜查民房,接着就会往江边来。
我再次看向水面,目测下游水势平缓了一些,我低声问道家兄弟水性怎么样,他点点头,我说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涉水,你有把握吗,他点点头,我俩没再犹豫,倒退着进了水中。
刚一入水,就感觉到水面巨大的冲击,我知道这里的河流特性,落差大,流速快,别说是百十来斤的人,就是参天大树在里面也会像一片落叶一样被冲走。
我们双手紧抓着岸边的树藤,看着远处的动向。
山脚下还是刚才的那几个人,没有看到军犬,应该就是几个当兵的。
我听阿北说过,这里的驻军大概有一百多人,主要任务是种植和加工粗制HLY,不算是应付战争那样的武装,属于一方势力控制的加工厂。
战斗力远没有正牌军那么强。
目测他们有五六个人,手里拿着长枪。
看着他们也不像在等后续人员,有两个人已经开始接近民房。
我跟道家兄弟说先不慌渡江,再观察一下。
那两个人端着枪,往房子跟前走。
刚才我经过房子时特意看了一眼,这些房子都比较破败,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也没看到人影,我很疑惑,刚才小张是否问到了人,他去了哪里。
那两个人在房子周围转着,不时的往里面张望,连续看了几间没有发现什么,接着往我们这里张望。
他们只是往这里看,并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另外几个人冲他们说了什么,他俩摆手摆手,这几个人喊他们回来。
他俩又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