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看看这道题哈。”
午后的阳光热烈，却挡不住学生无处安放的激情。
操场上时不时传来叫好声，许言默却拿着手中的题目无从下手。
窗帘被风抚起却带不来一丝凉意，反而带来窗外阳光照耀的气息，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让人昏昏欲睡。
许言默身旁是顾玖，她趴在课桌上，手里把玩着一个振动的小狗，振动的小狗在课桌上发出嗡嗡嗡的声音，好似也在等待许言默的解题思路。
“嗡嗡嗡……”
就在许言默开动大脑思考怎么用简便方法解出来时，才意识到这是梦，可嗡嗡声依旧不绝于耳。
费力睁开眼，昨夜不知何时入睡，手机已滑倒枕头下方。
“喂。”
“干嘛呢？中午的饭局别忘了。”手机里夹带着风声的语音传来。
许言默起身，捏了捏鼻骨，精壮的腹肌在被子下半遮半露。
耳边，是沐子靖的声音。
由于刚醒，许言默的嗓音还带着丝哑意“好的，你们已经汇合了吗？”
“没有呢，我去车站接施钰恩，你起来就去饭店吧。”
“好的。”
挂断电话，许言默看了眼手机，已经10：30，便起身收拾。
“昨夜寒蛩不住鸣，惊回千里梦，已三更。起来独自绕阶行，人悄悄，帘外月胧明……”【注1】
富有辨识度的音色回荡在浴室，许言默洗头的动作顿了瞬。
昨夜的梦结合自己的现状，这首歌的意境竟莫名契合。
今天和沐子靖见面的人，是施钰恩。
施钰恩和许言默同级，是明德高中三班的学霸。
高中考试成绩单上，许言默的名字下方老跟着施钰恩；而他俩，曾在初中时期，有好几次一同参加全省竞赛。
高中，他们周末时会一起约去图书馆，许言默带着沐子靖，大家都是同龄人，一来二去也便熟悉了。
明德高中夜自习上课时，许言默与施钰恩默认做同桌，也会课后一起讨论解题思路。
两人棋逢对手又惺惺相惜，算得上另一种意义上的“战友”。
后来高中毕业，施钰恩沐子靖许言默他们仨还会抽空聚聚。
这有空就聚的传统，一直持续至今。
不过以往施钰恩都没带女朋友，这次倒带了。
今年国庆中秋相隔不过三天，且施钰恩和他女朋友温梓琪都是C市人。
临近双节，两人一起过节不为怪，况且原本他们几人便是同一个高中的，时间长聚聚也没什么。
施钰恩与温梓琪恋情开始的时候，许言默和沐子靖还是见证人。
那天是许言默18岁生日，他的手机是晓武，高中用了三年，没怎么打游戏，但就想换换别的。
恰巧施钰恩用的手机是华威最新品，许言默便拿在手里看了些数值。
就在许言默要把手机递给施钰恩的时候，温梓琪推门进来送了他生日礼物。
施钰恩见温梓琪的一瞬间，手紧张地不知道放哪里，眼神也开始乱飘。
温梓琪倒是大大方方向施钰恩打了招呼，顺便告诉许言默，她是有事顺带过来的，就不吃晚饭了，遂即看了眼施钰恩，转身下楼。
温梓琪走了，施钰恩像是把魂丢了，沐子靖把全程看在眼里，朝许言默眨了眨眼。
就在这时，施钰恩出声“言默，你喜欢顾玖还是温梓琪啊？”
许言默被这个问题问懵了，他不可思议地看向沐子靖，眼神里我难道喜欢顾玖喜欢的不明显吗？
沐子靖会意，却恶作剧般开口“这还用讲，肯定是温梓琪啊，顾玖……”
接触到许言默不赞成的眼光，沐子靖把未讲出地话咽了下去。
施钰恩听到这话，快要哭了，眼神却一直盯着温梓琪离开的方向。
恰好，这时许言默手中静音的手机屏幕亮起，温梓琪的名字赫然显现。
“温梓琪。”许言默将手机递还给施钰恩，顺便提醒他谁打来的电话。
施钰恩垂下眸子，未伸手，看得出来他并不想接电话。
屏幕暗下去之后，许言默开口“温梓琪是位很优秀的女孩子，可我很早就喜欢顾玖了。我和温梓琪认识，还是有次你带她来图书馆一起做题的时候。”
见施钰恩脸上的表情稍微回复了一点，许言默又道“你不是给人家错题本，还和人家比正确率吗？怎么高考完不主动了？再不主动，上大学人家被别人追走了。”
施钰恩闻言，咬了咬嘴唇“言默，今天不能陪你过生日了，明天我们仨一起吃饭啊。”
说着，他一溜烟跑了。
许言默和沐子靖对视一眼，都看到了有戏。
果不其然，第二天的施钰恩兴冲冲地讲“她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