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趾高气昂地伸出手让仙主将自己的宠物还给自己,“不就拆散她和谢晏。我不信哪个男人能容忍另一个男人天天待在他夫人身边,他们早晚得散。”
男人松开手,由着细蟒滑落在地爬回陆巡怀里,对陆巡道:“我自然是信陆仙使。只是,我希望陆仙使在完成任务的同时,不要将自己的心搭进去。”
“当然。”陆巡愣了一下后毫不犹豫地说,“我说倾慕她不过是拆散她和谢晏的手段,仙主神通广大,不会当真了吧?”
男人轻哂:“或许?毕竟我给你的玉牌,你给她给得太痛快。”
陆巡:“由易到难,循序渐进,才是张机设阱的好办法。我给她的玉牌越多,她才越想用我的方法从我手中得到剩下的玉牌。否则,她若存心要抢,我又怎是她的对手。”
“只是如此?”男人问。
“当然。”陆巡答道。沉默半晌后,他冷若寒霜道:“我说过,我向来睚眦必报,她伤了我,我必让她付出代价。而‘情’字,从来是最伤人的。”
……
等他走远,镜月伸出手,一颗留影珠落在镜月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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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仙主的缘故,陆巡忽然不敢去宋凌。宋凌见他不出现,去瑶光峰拜访瑶光峰弟子也说陆仙使不在。宋凌虽然心中惊异,但却正好有时间抽空去山下看燕恒。
自从上次一别,她和燕恒已有大半个月未见。她一想起燕恒写给她催促见面的飞鸽传书就心烦,但真等抵达安置燕恒的凡人客栈门口,见他呆呆地站在客栈门前,又不由心软。
“怎么在这站着?”宋凌现出身形,轻声询问道。
燕恒原本冰冷黯淡的眼眸仿佛瞬间照进光彩,“宋凌?”他有点不知所措。
宋凌颔首,“进去说。”
等抵达燕恒居住的客房,关上门,燕恒才解释说:“我想见你,可又答应过你不去玄天宗。我只能站在客栈门口等。”
宋凌皱眉,谆谆教诲道:“你已是化神中期,不该这般离不得人。”
“我知道。”燕恒垂下眼,有些狼狈的样子。宋凌注意到他藏在领口后的伤。
宋凌让他脱掉上衣,果不其然,又见他弄得一身伤痕。宋凌告诫自己他已是化神中期,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治愈自己的伤势,留着这些伤痕只不过是为让她心软……
宋凌叹了口气,“你坐下,我替你疗伤。”
到底是当徒弟养了七年的人,哪怕明知他是故意弄伤自己,她也不由地心疼。
空气中的沉默横亘了许久,燕恒开口道:“抱歉,让你费心了。”他顿了顿,“但除了你,我不知道我还能抓住谁。”
这种话他已经说过很多遍,但每一次宋凌都会心软。
“我知道。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是。”她明知道他只有她,却还是偶尔会觉得他烦。
“宋凌。”燕恒忽然转过身,打断宋凌的施法,“你是不是一直只把我当徒弟?”
宋凌眼中渐渐浮现疑惑:“嗯?”这有什么可疑问的吗?
“没什么。”他掩去眸光,片刻后,他极其不熟练地扯出一抹微笑,“那我能跟你去清雨峰吗?之前你让我不要和你夫君见面,但上次我和他撞见,你似乎也没阻止。”
宋凌目光落到他腰间的医仙玉佩上,正好一直放他住在西阳城也不是长久之计,“可以。”
她之前不让他去玄天宗,不让他见谢晏,只不过因为担心他和谢晏元神不稳。现在有奇邃医仙的玉佩,他住在她眼下,也让她更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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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门外传来叩窗的声音。燕恒睁眼,走下床,推开窗,看着窗外的黑衣女子,脸色冷淡:“你怎么来了?”
女子扎了个马尾,对燕恒的冷淡毫不在意,倚着窗框巧笑倩兮道:“怎样,我没说错,她一直把你当作弟子,而不是你自以为的外室?”
从第一次见她,燕恒就觉得她浑身怪异。他自认是少言寡语的人,却在女子亲切的问候中将自己的烦恼倾述殆尽。
燕恒冷声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里是玄天宗,各处都设下结界。他素来跟宋凌修行,能打得开结界不奇怪,可眼前这人,又是怎么进来的?
“不要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好像我不回答你就要叫人一样。”女子长腿一迈,坐到窗框上,“我好歹也算宋凌的师姐,能进个玄天宗,进个清雨峰,有什么奇怪?”
燕恒皱眉,“明婳尊者似乎没收过除宋凌以外的弟子。”
女子啧了声,“你就这么狭隘吗?非要一师所收的弟子才叫师姐妹。我师尊和宋凌的师尊好过,她年少时,明婳尊者为了帮她晋升,四处采药,她就寄养在我师尊门下。我们一起练剑一起比武,要论天底下最了解她的人,非我莫属。”
燕恒没听宋凌提起过,“你是?”
女子自窗框上一跃而下,堂而皇之地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