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几个人……”
“连我这个家中坐的老婆子都看见了,还没几个人?”
步羽头疼,“图片出来不到一个小时就全都毁了,能有多少人看见?你这是谁发给你的?”
“我自己在网上看见的!”
老太太收起手机,“且不说一个小时能有多少人看见,大家手机里的,后续就不会传播吗?你干什么非要留下她?”
“不会传播了”,步羽刚刚抓起茶几的相纸,被一旁步炎夺走了,步羽看了看他哥,对他妈说:“手机里的图片一旦打开就会自动销毁,传播不了”。
老太太不信,拿出手机一看,果然图片没有了,“谁干的?”
“谁知道?或许是哪个路见不平,为民除害的大英雄呢?”
“她才是那个害”,老太太随手把手机扔在茶几上,“你们兄弟俩就不知道除一除?你是对她余情未了?还是你,把她带回来给你哥添堵?”
“不带这样挑拨自己儿子的。”
说完了他哥又说他,哪有亲妈跳出来挑拨自己俩儿子的?
步羽忍不住嘀咕,“人家以一己之力救了我,业务能力强,请她做我的贴身保镖非常适合,当初哥再三表示自己跟她没关系,那怎么能说我带她回来是给哥添堵的呢?况且,我也没见我哥堵啊?”
步炎眉头一皱,扫视过来,“你还真想给我添点堵?”
“我啥也没做”,步羽盘腿坐在沙发里,“她是我请的,工作做得好,我哥跟她的恩怨,跟我无关,我不辞,凭什么我哥讨厌她,我就要辞了她?”
老太太一句“我也讨厌她”,把步羽整愣了。
回过神来,步羽说:“我不讨厌她,是我请她工作,又不是你们,下次我回来不带她就是了”。
哼,他哥说了,要让他护着嫂子呢,要是辞了她,被别人拐跑了怎么办?等他哥成了焱音,他上哪儿去赔一个?
辞了她,不可能。
“你一定要跟我对着干是吗?”
要不是腿脚不便,老太太一巴掌就呼过去了,但即便是步羽知道老太太打不着他,还是往边上靠了靠。
眼看着战火一触即发,步炎捏着手里的相纸起身往楼上去了,“不讨厌就留着”。
老太太一听这话,差点没气得去了,一个不听话,另一个更不听话,完全忽视她就这么把事情定下了,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生下这两个反骨?
书房里,步炎拿着那几张照片瞧了一阵,放进了碎纸机里。
桌上的文件夹里有一张清单,是助理整理出来的重要事件处理进度,其中几个重要项目已经转交给唐氏集团,这不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但每份文件都是他签的,又确实是他干的。
损失巨大,那人不可能不知道,依然要这样做,是在惩罚么?
步炎从怀里摸出个透明的密封小盒子,从里头取出那根凤羽,火红的颜色像血一样。
那茅天平说,这东西是死者的贴身之物,埋在那七星阵里用来压制嗜血魔性。
那时候他们四个都咬了杨泱,饥渴难耐,吸了她的血,先祖双亲古墓里,从那布帛上可知,步璟云当初也有嗜血症状,而步家其余人却并没有这个症状,看来步家蓝瞳者,除了那时常不知自己在干什么的记忆空白,还有这嗜血之症。
什么样的诅咒能这样厉害?一千年过去了,还能传续下来?
仓旻峡谷那冰洞里的,不就是在养血尸么?上千将士的鲜血洒满了整个棺材,夜以继日地鲜血浸泡,何其残忍!但那人不是将军步坔,是步家别的什么人吗?
步炎起身,出了书房离开步府。
煜阳城西郊。
大蜂端了个矮板凳,坐在茅天平身旁晒太阳,瞧着茅天平把七颗石子摆来摆去,显得十分无聊,突地,大蜂耳郭一动,听见外头汽车引擎熄火的声音,不多会儿院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人。
“步先生”,茅天平带着大蜂迎了上去,把人请进屋,上了好茶,“步先生来,是有什么事吗?”
荒坟山里七星阵只能起到压制血尸魔气的作用,步炎来这里,是想问问可有方法彻底破解。
茅天平押了一口茶,“破解倒是好办,找到养尸地,阵法连同尸体一起毁掉就行,但通常这养尸地都很难找到,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步先生尽管吩咐”。
大概这步炎来的目的,就是想让他帮着找一找这养尸地。
但步炎并没有让茅天平帮着找养尸地,而是跟他讨论起这血尸的具体培养方法。
茅天平坚称自己不知道,步炎倒也没有追问,闲谈起来,“这地方离市区远,安静,空气好,环境好,是块风水宝地,适合养老,早些年我在这片区拿了块地,一直不知道用来干什么,今天到这里来转转,突然觉得盖些房子肯定能大卖”。
“不知步先生拿的是哪块地?”